第二十二章[第1页/共3页]
“遇事无需谦让。”见桓容不解,南康公主嘲笑更甚,“既是你父送你去的,遇事自报家门,旁人总要给几分面子。”
听完桓容报告,南康公主柳眉倒竖,怒道:“好、真是好!我竟然瞎了眼,信这么一个东西!阿麦!”
秦璟一行挑选由水路出建康,厥后沿河北上,过淮阴后改换陆路,快马加鞭赶回坞堡。
谢玄行礼,靠近问道:“容弟送的是甚么?似是珍珠?”
桓容咽下口中饭粒,估摸一下襟怀,当真道:“阿母,儿独一五份饱。”
秦氏秘闻深厚,家藏秦、汉两朝积累的珍宝玉器,此中便有两颗龙眼大的珍珠,据悉是渔民偶尔捕获海中巨蚌,从蚌壳中所得。但那也是平常的莹红色,而不是明晃晃的金色!
“诺。”
秦璟扬眉,唇角微微勾起:“幼度这般猎奇,可自去扣问容弟。”
士族郎君策马飞奔?
几艘商船前后停靠船埠,船长们一边盯着船夫和健仆装卸货色,一边议论北方战事。
“坞堡?”
南康公主停下筷子,李夫人放下水盏,看看桓容再看看桓祎,扫一眼桓祎又望向桓容,虽说已经风俗兄弟俩的饭量,可吃这么多真不会撑到?
骏马扬起前蹄,鼻端喷着粗气,收回嘶咴咴的叫声。顿时郎君解下佩剑,以剑柄击向马鞍,敲出陈腐朴拙的韵律,竟是一首送别的古曲。
谢玄到了近前,猛的一勒缰绳,自马背翻身跃下,朗声道:“玄愔北归,玄自当来送。”
建康城越来越远,秦璟回到船舱,取出藏在袖中的绢袋,解开系在袋口的丝绳,两颗珍珠滚入掌心,每个都有龙眼大,披发金色光芒。
健仆退出舱外,秦璟将珍珠全数倒出,拿起一枚对光而照。想起之前同桓容劈面,不由得眉尾轻扬,笑意映入眼底。
桓祎用过一盏茶水,稍歇半晌,持续举磨盘抡巨石。他本想和桓容一并前去盐渎县,可惜桓大司马不点。郁愤之下,每日冒死练武,发誓要学有所成,不让嫡母和兄弟绝望。
健仆拍门而入,见到秦璟掌中之物,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。
“氐人出兵两万,气势汹汹,大有要抢回陕城的架式。谁能想到,刚一比武就被鲜卑胡大败,损兵折将不说,主将竟然丢下步队跑了!跑得慢的都被斩杀!”
简言之,再猎奇也没用,我就是不说。
“再来一碗。”
船商们走南闯北,见多识广。
“多谢幼度相送。”
“如此一来,氐人岂不是要记恨?”
该如何说?
“何事?”
目送桓祎走出房门,桓容端方神情,请南康公主屏退摆布,仅留李夫人在阁房。
“诺!”
桓容想要抗-议,被南康公主强力弹压,无法只能屈就。
在船埠等船时,听到船商们的群情,健仆无不皱紧眉心。
为了给秦璟的回礼,他半夜饿得直想挠墙,一桶饭至心只要半饱。
“幼度放心。”
“幼度?”
就是它了!
胡族侵犯中原之地,觊觎东晋政权,却又格外敬慕中原文明。晓得曲水流觞风雅,胡族权贵争相仿效,多数画虎不成反类犬,反倒成了笑话。
说话时伸手探入衣内,取出一封手札,道:“此乃叔父亲笔,望能转呈足下大君。”
阿麦领命分开,少顷,五六个婢仆被捆住双手拉到室外,并排按倒在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