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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鲛人连同装着他的大琉璃缸被摆在了一个池边，伴计径直带着两人走到了靠近琉璃缸不敷一丈远的处所。他们都是第一次近间隔见到如许的场面，有些局促，不敢等闲近前。

荣琰一脸奥秘隧道：“我晓得一样东西，比那会唱歌的鹦鹉可希奇多了。别说是卢承勋，估计满都城都没几小我见过。你想不想去瞧瞧新奇？”

“两位公子莫怕，鲛人很和顺的。”那伴计道。

一旁的伴计却道：“这位公子有所不知，鲛人的希奇之处可不在于表面和性别。”

“别活力了，我有体例帮你出气。”荣琰道。

此事如果换了旁人，当作个打趣乱来两句也就罢了，偏生江羡鱼性子纯真，被那卢公子一难堪竟是回身走了。

“那东西多希奇啊，必定要多等一会儿吧？”荣琰说。

江羡鱼闻言便走到桌前坐下，捻起桌上的点心咬了一口。在等候鲛人呈现的时候，他揭示出了可贵的耐烦，除了时不时抬眼看看高台上换下的宝贝，几近没有出言催促过。

江羡鱼对这东西不甚感兴趣，问道：“鲛人甚么时候出来？”

“书中有云，鲛人泣则能出珠……说的就是这鲛人一哭，眼睛里就能掉出珍珠来。并且鲛人歌喉甚美，比我朝最好的歌姬唱得都要好听。”

他话音刚落，包间的门再次被翻开，有两个后斋的伴计手里捧着一块银符走了出去。

“啊？”荣琰惊奇地看向江羡鱼，“你……你摇铃了？”

未几时，连续有人送来了生果茶点，待包间的门被关上后，中心的高台上俄然变得敞亮了起来。江羡鱼晓得，今晚的叫卖要正式开端了。

说罢，伴计便带着两人分开了包间。

未几时，四周响起了清脆的铃声，这申明琉璃缸里养着的珊瑚被人买走了。高台上的灯燃烧又亮起，上头的东西已经换了，此次是一颗巨大的夜明珠。

只可惜“鲛人”现在偏着脑袋一动不动，脸被头发挡住了大半，看不清面貌。

“甚么味道？”江羡鱼吸了吸鼻子，问道。

“放心吧，他们那帮人必定弄不到这东西。”

“还不是卢公子，说是新得了一只会唱歌的鹦鹉，本日邀了我们公子去赏看。也不知如何的，我家公子到了门口就遭到了难堪，他非让我家公子管他叫声哥哥才让进门。”

房间团体呈一个微微的弧形，几十个包间连在一起构成了一个圆环的形状，圆环的中心是一片空位，空位上有一个高台，也不知设了甚么构造，一向在慢悠悠地转动着。

倒是荣琰坐在那边抓耳挠腮的，一会儿喝杯茶，一会儿站起来走到琉璃窗前看一看，未几时就因为茶喝多了，吃紧忙忙起家去了茅房。

“它如果每天泡在水里，哪儿还尝得出咸味呀？”

“看着个头挺大啊，另有点渗人。”荣琰道：“这玩意跟个妖怪似的，也不知谁会买。”

两人跟在带路的人背面，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，拐进了一处不大起眼的转角，那处有一道暗梯通向地下。江羡鱼有些怕黑，走到暗处时便下认识抓住了荣琰的胳膊，荣琰见状晃亮火折子递给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