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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羡鱼回过神来,点了点头,问道:“你带我来不就是要买鲛人的吗?”
这后斋里头的路弯弯绕绕,且因为在地下的原因,没有光照,到处都显得黑乎乎的。江羡鱼跟在伴计身后,总感觉有些怕,幸亏有荣琰同业壮胆,他才鼓足了勇气没有露怯。
“江羡鱼!”
现在离得近了,江羡鱼总算看清了琉璃缸中那鲛人的模样,便见对方身形劲实,涓滴没有他设想中的柔弱,鲛绡下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充满了野性的力量感。藏在鲛绡下摆的鱼尾,则在灯笼的映照下,闪着标致的鳞光。
“那是甚么?”江羡鱼问。
“荣公子,我家公子正生闷气呢。”守着门口的小厮朝来人道。
“鲛人是鱼变的,如何会淹死呢?”江羡鱼辩驳道。
江羡鱼猎奇地趴在琉璃窗户前,不住朝着高台上张望。
“鲛人……鲛人也能生孩子?”江羡鱼小声问道。
“不知是哪位公子摇的金铃?这是您的银符,恭喜您,这只鲛人是您的了。”
“他还会唱歌?”江羡鱼又惊又喜,“你现在能让他唱歌我听听吗?”
门别传来一个声音,榻上的少年翻了个身,随即拽过薄被蒙住了脑袋,对这声音不予理睬。
那一刻,江羡鱼冲动得连呼吸都乱了,他脑袋里一片空缺,甚么都顾不得,吃紧忙忙去扯动了那根绳索。
荣琰一脸奥秘隧道:“我晓得一样东西,比那会唱歌的鹦鹉可希奇多了。别说是卢承勋,估计满都城都没几小我见过。你想不想去瞧瞧新奇?”
此事如果换了旁人,当作个打趣乱来两句也就罢了,偏生江羡鱼性子纯真,被那卢公子一难堪竟是回身走了。
那转动的高台上揭示的第一样东西是一块珊瑚。分歧于以往他们见过的那些被做成了装潢品的珊瑚,这块珊瑚被养在了一个琉璃缸里,看着竟是活的。
“公子有所不知,这鲛人是认主的,得由仆人调.教了他才气做这些事,我们哪敢越俎代庖?”伴计说着拉过帘幕将那琉璃缸遮住,语带可惜隧道:“可惜公子是无缘了,也不知哪个有缘人能有幸听到鲛人的歌喉喽……”
荣琰一挑眉,天然晓得这此中的启事。江羡鱼在都城一众勋贵后辈中,固然年纪不是最小的,但身形生得薄弱,心机又纯真,恰好还长得标致,以是有那么几个纨绔总喜好逗他。
房间团体呈一个微微的弧形,几十个包间连在一起构成了一个圆环的形状,圆环的中心是一片空位,空位上有一个高台,也不知设了甚么构造,一向在慢悠悠地转动着。
“甚么味道?”江羡鱼吸了吸鼻子,问道。
“我传闻海水是咸的,那东西在里头不会齁得慌吗?”江羡鱼目不转睛地盯着那琉璃缸,眼睛都忘了眨。
江羡鱼拿着那铜符,面上的懊丧一扫而空。
“啊?”荣琰惊奇地看向江羡鱼,“你……你摇铃了?”
“书中有云,鲛人泣则能出珠……说的就是这鲛人一哭,眼睛里就能掉出珍珠来。并且鲛人歌喉甚美,比我朝最好的歌姬唱得都要好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