畏惧[第1页/共3页]
“一笔写不出两个谢字,分炊这类话怎能等闲说出口?是不是这女人鼓励的?”谢老四死死瞪着周清,像是要生撕了她普通。
谢崇骄易的态度令族长浑身难受,恨不得好好经验这后生一番,让他晓得甚么叫天高地厚。当了批示使又如何?他生是谢家的人,死是谢家的鬼!
害怕
“你!”族长目眦尽裂,气的浑身颤栗。
“不必管他, 你去跟刑部打声号召, 让他们将谢福生押入大牢, 好生鞠问。”
即便心底腹诽了无数次,侯氏面上的笑意涓滴未减,宁玉芜就站在她身畔,只要一想到库房里的犒赏全都要归谢岭统统,这对婆媳非常冲动,面色涨红如血,缓了好半晌才平复下来。
见状,谢崇甚么也顾不得,赶快将人抱在怀里。他长年习武,体温比浅显人要高些,热度透过层层布料通报过来,还异化焦短促狂乱的心跳声。
谢福生是族长的独子, 常日里仗着镇抚司的大名, 没少干鱼肉乡里的恶事,屡教不改。谢崇本就对族里讨厌至极, 那里会容忍他?之前未曾发作只是在等候机会, 现在族长不见棺材不下泪, 可就怨不得他了。
等了足足一天,族长跟谢老四终究到了。侯氏嫌弃这帮人脚程太慢,明显老宅就在京郊,非要磨叽到第二日才来,拖拖沓拉实在不像话。
周清有些不忍,柔声安慰,“我都不怕,穆承又在惊骇甚么?当初我不敢再嫁,你是如何说的?精诚所至,金石为开,你有一辈子的时候来作包管,莫非现在要食言不成?”
“你快去将福生救出来,他不能出事,那是你亲堂弟。”族长快步冲上前,狠狠攥住男人的胳膊,狰狞扭曲的神情万分瘆人。
“弟妹,你找我们所为何事?”族长似模似样的喝了一口茶,问道。
侯氏也唬了一跳,没想到谢崇竟如此心狠。谢孟冬身为批示使,活着的时候不知结了多少仇家,若真分炊的话,府邸的门槛都得让索债的给踏破了,岭儿也没有甚么出息可言。
“清儿,都是我不好,我不该、”
听到这话,谢崇心脏收缩,下认识转头看了一眼,恐怕清儿信了族长的话,对他生出顾忌。
族长细心打量着周氏,随后又看了这侄儿一眼,没想到谢崇都成了批示使,眼皮子竟然还这么浅,为了一副美艳的皮郛,连本身的名声都不顾了,凭着他的身份,想要如何的天姿国色弄不到手?非要娶一个失贞的妇人,委实胡涂。
谢崇没有理睬,拉着夫人快步分开。
周清的身量在女子中不算矮了,但却只到此人的胸口,现在有些跟不上他,累的不住低喘,小脸儿绯红,莹亮杏眼也蒙上了一层水雾,就跟挂着晨露的花苞般,鲜艳可儿。
谢崇面色稳定, 眸中却划过一丝暗芒。好久之前他便看清了这位婶娘的赋性, 贪财好利、汲汲营营,恨不得把全部谢府都给了谢岭。
“看来族长对我积怨颇深,既然如此,当初又何必让步,还不如分炊,也能保全谢氏的脸面。”谢崇坐在八仙椅上,声音冰冷道。
嫁给谢崇后,周断根了侯氏母子以外,向来没有见到过别的谢家人。现在瞧见坐在劈面的族长与谢老四,这两兄弟五官生的类似,都是一副慈眉善目标模样,只是眼底时不时有贪婪闪过,让她感觉非常别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