汤水(捉虫)[第2页/共3页]
这个动机甫一呈现,他脑海中便不竭闪现出那些猖獗迷乱的画面,暖玉般的肌肤,泼墨般的黑发,统统的统统在面前扭转,让他呼吸短促。
“妾身炖了汤,给批示使补补身子,就算局势告急,您也不能过分劳累,万一髓海的病症再复发了,该如何是好?”边说着她边将瓷盅放在案几上,几步走到木柜前,踮起脚尖,想要将放在最上层的宣炉取出来。
和畅院的主子见主子发怒,一个两个吓得跟鹌鹑似的,瑟瑟颤栗,恨不得钻进地缝里。
宁玉芜对周清极其讨厌,她想方设法也没获得的男人,竟然对一个不守妇道的商户女情根深种,只要想到此点,她心口好似扎了无数根细针,难受至极。
孀妇的儿子与命根子相差未几,侯氏对谢岭的确心疼到了骨子里,闻得此言,她眉头紧皱,非常不快的道,“就算周氏上不得台面,也是陛下赐的婚,底子不成能将她休了。”
知人知面不知心,在破案之前, 谁的怀疑都不能洗去。
谢崇坐在案几前面,定定谛视着这副画面,因为诸事烦复的原因,他已经连着好几日未能与清儿亲热了。那种销魂蚀骨的滋味儿一旦尝到,便再也戒不掉,更何况面前这小妇人是他明媒正娶的老婆,是他儿子的亲生母亲,完完整全属于他。
侯氏传闻此事,对周清的观感更差。谢崇没结婚前,身边连一个妾室通房也无,用“不近女色”四个字来描述极其贴切,的确就是那坐怀稳定的柳下惠。哪想到一娶了周氏,便忘了端方,日日与她厮混在一起,底子不顾谢府的脸面,当真是混闹!
一盅甲鱼汤喝的底都不剩,谢崇闭了闭眼,感觉这汤水味道有些特别,便随口问了一句,“这是甚么汤?”
得知本身最心疼的儿子被人暗害,天子勃然大怒, 调派镇抚司的人彻查此事, 只可惜十几年前的陈迹早就被一一抹除, 锦衣卫只找到了有怀疑的奶娘, 将人带回诏狱好生鞠问, 但奶娘也是被拉拢的, 并不晓得幕后主使究竟是谁,线索就这么断了。
不过虽无陈迹,谢崇却产生了几分思疑。
比及统统都结束今后,她缓了好久才规复过来,将衣裳穿好后,也顾不得调香,狠狠白了男人一眼,才脚步踏实的分开了。
谢崇身为批示使,也不是那等没眼界的庸人,能被周清利诱至此,也不知她是使了何种手腕?
周清脾气偏淡,凡是不肯与人争论,也不会跟别人过分靠近,宿世里她跟罗豫当了数年伉俪,几近没有越矩的行动,此中当然有天阉的原因,但和本性也脱不开干系。
听到排闼的动静,谢崇黑眸微抬,眼底似有柔意闪过,哑声问道,“清儿如何来了?”
“堂兄爱重周氏,按说也跟我们三房无关,但夫君是堂堂正正的谢家人,身份明净,不管如何都不能让一个野种压下去。我们不如将族长请来,由他做个见证,让堂兄立下字据,包管不将家财交给谢铮,您说如答应好?”她语气中带着孔殷,指节都出现青白。
目睹侯氏面色阴霾,宁玉芜眼神连连闪动,边将茶盏奉上,边添油加醋道,“谢府也算是高门大户,堂兄又是堂堂的三品大员,若正妻不持重的话,恐怕会让咱家颜面扫地,届时担搁了夫君,怕是有些不当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