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5.第25章[第2页/共3页]

那是藏在太师表面下的另一种模样，无关身份态度，只是好友意气。

这般婚事，两边长辈都对劲，她又是那般姿容，本该十拿九稳。谁知梁靖返来后, 竟迟迟不见动静？乃至沈家借端聘请梁元绍父子做客, 梁靖也是以会友为借口, 不肯登门。

梁老夫人抚着她头发，一道在案边坐下，只字不提先前给梁章婚事探口风的事。

而后借茶润喉，渐渐问她这些年的经历，说些陈年旧事。

声音未落，梁靖的手便敏捷探出，握住玉嬛的手臂。

案上早已备了上等香茶，几盘糕点整齐摆着，香软诱人。

闲谈慢话，两位白叟上了年纪，最轻易惦记起昔日情分。故交已去，唯有这点血脉活着，又是跟梁靖定了亲的，便体贴得格外详确。

走至一处洞门，沈柔华却俄然顿住脚步。

苦笑完了昂首，夷简阁门口那方石碑已近在面前。

琐事说罢，老侯爷总算提起最要紧的事，“当年你满月宴时，我还在都城，特地去瞧过。当时候韩家真是热烈，你包在襁褓里，还不会认人，倒是我跟文达许了约。不知那安然扣的事，叔鸾跟你说了么？”

这动机冒出来，沈柔华那只摇着团扇的手不自发握紧，望向玉嬛背影的目光愈发暗淡。

两人各怀心机，梁侯爷却已颇孔殷地回身往屋里走。

很明显，哪怕在府里偶遇，她殷勤含笑，梁靖的态度也是上回见面时那般冷酷客气。再想想他回魏州好久却始终不登沈家大门的事，这此中埋没的态度，不言自明。

仆妇侍从都被屏退在外，紧掩的屋门里，只要祖孙俩跟玉嬛隔着矮案坐在蒲团上。

沈柔华惦记取玉嬛，玉嬛的心机也在她身上逗留了半晌。

本日不期然遇见，沈柔华瞧见梁靖时那含笑的模样，明显是等候甚多。

老侯爷先前曾居于高位，身份高贵，又是祖父的故交，更须尊敬。玉嬛是长辈，又是头回拜见他，礼数上不能偷懒，走至檐下，双手拎着裙角，便欲跪地施礼。

梁靖也不逗留，号召过了，便仍带玉嬛往夷简阁走。

这边玉嬛已起家，盈盈施礼。

“沈姐姐。”玉嬛对沈柔华并无恶感，笑了笑，又跟梁姝打号召。

半个时候后，梁老夫人也赶了过来。

武安侯爷所住的夷简阁在后园僻静处。

梁元绍是次子, 秉承不到侯爵, 算起来她跟梁靖的家世也不算差太多。

说话间，那边两人已经走到跟前。

玉嬛垂首笑道：“家父是怕惹费事添乱，不是用心瞒着老夫人，还请您别见怪。”

二老目光殷切，皆看着她，而梁靖则端坐在侧，目光一错不错，也落在她脸上。

沈柔华迩来心境欠佳。

而他身边那裙如烟罗的女人……

沈家虽不似侯府树大根深, 却也运营数代, 她的兄长娶了淮阳长公主的女儿，在都城交友了数位皇亲，也在六部中枢做事。而她则是名动魏州的美人，家世才学、面貌品性，无不出众。

那边梁侯爷才露笑意，见状忙道：“地上石头硬，我们进屋说话。”

进了屋，仆妇摆上垫着厚绒的蒲团，玉嬛这才跪地端然施礼拜见。因见老侯爷有些哀戚之色，特地笑吟吟地问安，端倪含笑，神情委宛，好让白叟家欣喜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