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卌七章三娘义释栾廷玉 焕章巧遇宋押司[第2页/共3页]
栾廷玉大怒喝道:“只恨那日一箭未曾射死你来!”武松、刘唐两个听了大怒,都要上来杀了栾廷玉,三娘仓猝叫道:“不须两位动手,这一箭之仇,我自来动手!”武松、刘唐两个方才站定。
三娘走下阶来,提了一把尖刀独自走到栾廷玉面前,冷冷看着栾廷玉道:“栾师叔,你在祝家,明显晓得与我同门,却与祝家一道来逼迫于我,是何事理?”栾廷玉笑道:“食人俸禄,与人消灾,若非我一意全面你家,那祝朝奉早就勾搭官军来打你扈家庄了,比及此时方才脱手,反倒害了他一家,也是命数!你要杀便杀,休很多言!”
不一日公文并手札都到了太师府,蔡京收得文书后,都细看了,便叮咛请高俅并闻焕章前来商讨,童贯出师西北并未在京中。少时两个都来到堂前,参拜后,茶汤已了,蔡京教手札与两个都看了。
****真仓猝取来后对方府尹道:“此乃贼女手札,请府尹一同观来,与我做个见证,并非小可与那贼女有甚干系。”方府尹道:“也好。”当下两个一同拆了信函看了,看完以后都面面相觑。
到了半夜,忽闻庙外喧闹,闻焕章与几个公差起家看时,只见一个黑矮男人急推开庙门,乘着月光,入进庙里来,看似镇静。
话音才落,三娘手上多了一柄腰刀,倒是拔了押送庄客的兵刃,蓦地一刀直挥畴昔。张慕云见得刀来,却不闪避,昂开端来,闭目待死,却不想那刀到了脖颈之处后,却又定在那边,刀风吹过,拂得张慕云头发四散起来。世人看了都是一阵赞叹之声,也不知是赞叹三娘刀法拿捏自如,还是赞叹张慕云安闲赴死的硬骨头。
张慕云到了堂前参拜了,便将扈三娘如何放了本身之事说了,末端取出信函道:“那贼女将手札一封在此,直说关乎陈娘子性命,小人不敢擅阅。”
****真道:“倒是小可轻敌粗心,着了这狡狯女子算计,只请府尹照实申禀朝廷,如有罪恶,小可一力承担便是。”方府尹笑了笑道:“你我皆是高太尉门人,你又是蔡太师保举之人,胜负乃兵家常事,都未曾料得那扈三娘会聚齐如此多兵马来,待我申禀公文时,与统制摆脱一二,便可讳饰畴昔。”
蔡京道:“此女手札中以华州一地之事相挟,童贯那边正进兵夏国,若华州反乱,西北震惊,于国有利。我意扈三娘之事,临时放一放如何?”
当下闻焕章便与济州府捕盗公差等人一同取道郓城县,这天一行人贪赶路程,错过宿头,抹过一座林子,早瞥见一所古庙。但见:墙垣颓损,殿宇倾斜。两廊画壁长苍苔,满地花砖生碧草。门前小鬼,折臂膊不显狰狞;殿上判官,无幞头不成礼数。供床上蜘蛛结网,香炉内蝼蚁营窠。狐狸常睡纸炉中,蝙蝠不离神帐里,闻焕章便带得一行人入庙内暂歇。
栾廷玉本要闭目待死,但觉身上绳索松了展开眼来,听得三娘这话,微微一愕道:“你不报那一箭之仇了?”三娘道:“阵仗之上,刀剑无眼,当时各为其主,我不怪你!”
栾廷玉脸上一阵红一阵白,阴晴不定,又再问道:“你真不怪我放暗箭伤你?”三娘诚心说道:“师叔,你我分属同门,我晓得你为人奸佞,此前身在祝家,便忠人之事,我岂会怪你?现在祝家已经烟消云散,我这里却恰是招贤纳士之时,师叔投别处去也无熟悉之人,何不就在我这里安身?好歹同门一场,又岂会让师叔你委曲?我这里倒是至心实意,邀师叔入伙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