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卌七章三娘义释栾廷玉 焕章巧遇宋押司[第2页/共3页]
三娘见了,也赞一声道:“好个硬骨头。”张慕云睁眼怒道:“要杀便杀,戏耍我何为?”三娘冷冷一笑道:“我又不想杀你了,这便放了你,与我带一封信给****真去,是关乎他令媛的,切莫弄丢了!”说罢将一封信函交给张慕云,教人还了他衣甲,直送出庄外去。
却说****真引败军退回蓟州府,方府尹接入府内坐定,闻报后大惊道:“未曾想那扈三娘如此声望,便连梁山贼寇也来助阵,六千官军尽然都拿她无可何如,还突破了祝家庄,现在她那边霸住独龙岗表里,迟早必然来薅恼州县!”
三娘笑道:“师叔切莫惶恐,我少华山坐次只论功行赏,有功之人便可拔擢。”栾廷玉这才安下心来,暗忖:“三娘如此宽宏,又教我坐此位,定要多建功绩,不然也无颜坐此位来。”
栾廷玉本要闭目待死,但觉身上绳索松了展开眼来,听得三娘这话,微微一愕道:“你不报那一箭之仇了?”三娘道:“阵仗之上,刀剑无眼,当时各为其主,我不怪你!”
栾廷玉听罢,叹口气道:“想不到三娘你如此胸怀,不但前事不记,还如此诚信延揽,也好,师叔这里就厚着脸皮寄身你这里了。这一身本领便交予三娘你,忠心效事,以赎前番伤你的罪恶。”
张慕云得了信函,直被送出庄外后,尚且犹在梦中普通,只是想不到那扈三娘便这般放了本身,当下也不及细想,带了信函径投蓟州府而去。
就在扈家厅上,三娘松了栾廷玉捆绑后,命人将一套衣裳与栾廷玉穿了,随后又看着栾廷玉道:“师叔要回官军那边,还是另投他处都可,我这里毫不禁止。但若师叔没有去处,我这里便想请师叔到少华山做把交椅,不知师叔意下如何?”
不一日公文并手札都到了太师府,蔡京收得文书后,都细看了,便叮咛请高俅并闻焕章前来商讨,童贯出师西北并未在京中。少时两个都来到堂前,参拜后,茶汤已了,蔡京教手札与两个都看了。
三娘走下阶来,提了一把尖刀独自走到栾廷玉面前,冷冷看着栾廷玉道:“栾师叔,你在祝家,明显晓得与我同门,却与祝家一道来逼迫于我,是何事理?”栾廷玉笑道:“食人俸禄,与人消灾,若非我一意全面你家,那祝朝奉早就勾搭官军来打你扈家庄了,比及此时方才脱手,反倒害了他一家,也是命数!你要杀便杀,休很多言!”
当下闻焕章便与济州府捕盗公差等人一同取道郓城县,这天一行人贪赶路程,错过宿头,抹过一座林子,早瞥见一所古庙。但见:墙垣颓损,殿宇倾斜。两廊画壁长苍苔,满地花砖生碧草。门前小鬼,折臂膊不显狰狞;殿上判官,无幞头不成礼数。供床上蜘蛛结网,香炉内蝼蚁营窠。狐狸常睡纸炉中,蝙蝠不离神帐里,闻焕章便带得一行人入庙内暂歇。
闻焕章闻言沉默无语,心中暗道:“这妖女在手札里虽说了威胁之语,但更说了,此后华州之地的进献更加,年底更可让出琉璃专卖红利三成与蔡京你们三个。又说如果强行讹诈那琉璃配方,她便宁肯毁去也不肯献出,你蔡京投鼠忌器,方才如此说的吧。”
三娘闻言大喜,便亲身扶栾廷玉坐了一把交椅,位在穆弘之上,栾廷玉仓猝道:“新投入伙,寸功未立,岂敢居此位?”三娘尚未答话,穆弘、杨雄等都道:“栾西席本领我等晓得,又是庄主师叔,坐得此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