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卌七章三娘义释栾廷玉 焕章巧遇宋押司[第1页/共3页]
栾廷玉本要闭目待死,但觉身上绳索松了展开眼来,听得三娘这话,微微一愕道:“你不报那一箭之仇了?”三娘道:“阵仗之上,刀剑无眼,当时各为其主,我不怪你!”
高俅道:“太师大局着相,本来无可厚非,但此女子日趋做大,迟早必成祸害,还是早些除之为上。”蔡京道:“童贯那边须得有成果后,方能变更兵马,不然附近又有哪路兵马可往?如果再添兵马前去,又胜他不得,平白折却赋税兵马。”
摆布公差道:“来人不似君子。”闻焕章便命人将那黑矮男人拿下,押至闻焕章面前问时,那黑矮男人只道:“只是个路过客人。”
本来闻焕章荐了****真与张叔夜二人后,便在蔡京府上做了客卿,这日念起张叔夜,便离了都城,径投济州府而来。到了济州府,得见新任府尹的张叔夜后,提及梁山之事,张叔夜道:“克日得了动静,宋江逃了江州法场,投托梁山入伙,算来必然前来搬取家眷,便差下人去郓城县,专司剿捕。”听完后闻焕章道:“既然适逢其会,愿往郓城县走一遭。”
却说****真引败军退回蓟州府,方府尹接入府内坐定,闻报后大惊道:“未曾想那扈三娘如此声望,便连梁山贼寇也来助阵,六千官军尽然都拿她无可何如,还突破了祝家庄,现在她那边霸住独龙岗表里,迟早必然来薅恼州县!”
那张慕云也是被剥得赤条条的,五花大绑而来,方才至厅前,便骂不断口:“杀不尽的草寇,腌臓能人,有种便杀了你爷爷,十八年后又是一条豪杰。”
到了半夜,忽闻庙外喧闹,闻焕章与几个公差起家看时,只见一个黑矮男人急推开庙门,乘着月光,入进庙里来,看似镇静。
张慕云到了堂前参拜了,便将扈三娘如何放了本身之事说了,末端取出信函道:“那贼女将手札一封在此,直说关乎陈娘子性命,小人不敢擅阅。”
****真仓猝起家谢了,方府尹道:“你我皆是与蔡太师、高太尉办事,另有大用,些许差池,那边天然回护讳饰,不必担忧。只是令令媛尚在贼子手中,却不知作何理睬。”****真叹口气道:“也只得听天由命了。”当下方府尹欣喜了****真一番,安排酒筵与****真压惊。
三娘见了,也赞一声道:“好个硬骨头。”张慕云睁眼怒道:“要杀便杀,戏耍我何为?”三娘冷冷一笑道:“我又不想杀你了,这便放了你,与我带一封信给****真去,是关乎他令媛的,切莫弄丢了!”说罢将一封信函交给张慕云,教人还了他衣甲,直送出庄外去。
不一日公文并手札都到了太师府,蔡京收得文书后,都细看了,便叮咛请高俅并闻焕章前来商讨,童贯出师西北并未在京中。少时两个都来到堂前,参拜后,茶汤已了,蔡京教手札与两个都看了。
就在扈家厅上,三娘松了栾廷玉捆绑后,命人将一套衣裳与栾廷玉穿了,随后又看着栾廷玉道:“师叔要回官军那边,还是另投他处都可,我这里毫不禁止。但若师叔没有去处,我这里便想请师叔到少华山做把交椅,不知师叔意下如何?”
栾廷玉脸上一阵红一阵白,阴晴不定,又再问道:“你真不怪我放暗箭伤你?”三娘诚心说道:“师叔,你我分属同门,我晓得你为人奸佞,此前身在祝家,便忠人之事,我岂会怪你?现在祝家已经烟消云散,我这里却恰是招贤纳士之时,师叔投别处去也无熟悉之人,何不就在我这里安身?好歹同门一场,又岂会让师叔你委曲?我这里倒是至心实意,邀师叔入伙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