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二章 船火儿寄书江州 黑旋风博钱赌坊[第1页/共3页]
进到内里,只见这里一片乌黑,只点起些烛火照亮,倒是一片乌烟瘴气,都是一大股汗臭味冲鼻而来,又有吆五喝六的噪杂之声在那边叫唤,恰是个财气之地。
见得那闲汉引个女子到来,一众赌客见了都惊得呆了,那黑大汉皱眉喝道:“孙三,俺这里恰是手气当旺,你却引个娘们在这里,却不是触我霉头?”
当张横前面带路,五个便到岸边一处港口旅店内坐定,叮咛酒家打了两桶酒来,又偶然鲜的鲜鱼做汤,切了十余斤好黄牛肉来,蔬菜生果排铺了一桌,李俊请三娘坐了主位,李俊坐了第二位,张横童威童猛顺次坐了。
三娘笑了笑,走上前去,待要翻开门帘出来,门口几个闲汉见,一个伸手拦住道:“娘子何去?”三娘道:“天然是要出来。”另一个见三娘貌美,摸着巴邪笑道:“小娘子,你可知内里是甚么处所?”
当三娘收了手札,与四个又吃了一回酒后,方才起家告别,四个送出几里地,方才转回,三娘自往江州而去。
当时两只船并着摇奔对岸滩边来,少时过了大江,五小我上了岸,缆了船,一世人都登陆来。三娘道:“又在这里见得几位兄弟,心头甚喜,不如寻个旅店坐吃几杯叙话。”李俊道:“娘子说的是。”
三娘在街上闲逛了一遭,不知觉间出了城来,却在城外一处街角见得一家赌坊在那边,却见出来几小我,抢先一个黑凛冽大汉,内里一个闲汉对那黑大汉道:“李大哥,你闲常最赌的直,本日手气不好,可要借些银子再去博来?”
三娘却笑了笑道:“他又不是甚么恶人,见一见何妨?”当出了舱来,大喇喇的站在船头只看。那梢公悄悄叫苦,心道:“好个没事理的小娘子,故意要护她,她却本身现身了。”
三娘听了笑道:“两位大哥这等也是收过江厘金的法儿,只是还要张二哥费一番手脚。”李俊等都笑起来。末端李俊提及投托少华山入伙之事来,张横大喜满口承诺,口中道:“我这里并无二话,只是我兄弟那边须得去说。我两个此前一处做买卖,那也是一年前的事了,自从与李大哥订交,从他那边听得娘子少华山行过后,现在我弟兄两个都改了业,我便只在这浔阳江里做些私商,只收些厘金渡客。兄弟张顺,他却现在安闲江州做卖鱼牙子。现在娘子去时,小弟寄一封书去,将入伙之事一并说了,劝他一同入伙;只是不识字,写不得。”
三娘道:“也想见见张二哥来。”张横道:“我弟兄两个,但赌输了时,我便先驾一只船渡在江边净处做私渡。有那一等客人贪省贯百钱的,又要快,便来我船。等船里都坐满了,却教兄弟张顺也扮做单身客人,背着一个大包,也来趁船。我把船摇到半江里,歇了橹,抛了钉,插一把板刀,却讨船钱,本合五百足钱一小我,我便定要他三贯。却先问兄弟讨起,教他冒充不肯还我,我便把他来起手,一手揪住他头,一手提定腰胯,扑通地撺江里,排头儿定要三贯,一个个都惊得呆了,把出来不迭。都敛得足了,却送他到僻净处登陆。我那兄弟自从水底走过对岸,等没了人,却与兄弟分钱去赌。但如果赶上做公的,为富不仁的暴徒时,便请他们吃刀板面与馄饨,当时我两个只靠这件门路过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