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卅一章密议诿过但遮掩 奏对任事且旁议[第2页/共3页]

措置时，众官内虽有人想替张叔夜、陈曦真说话，但却苦于蔡京一党威势，兼之有酆美等军将为证，也无可回嘴之词，是以处断甚快。

天子尚在迟疑时，御门前孔殷来报，奏称今晨东京御河口处，有梁山贼寇舟船突入，虽并未伤害军民百姓，但却耀武扬威转了一圈，打出灯号来，上书：“清君侧、诛奸臣、替天行道”灯号，摆布两岸军民看了，无不都群情纷繁。

次日五更三点，都在侍班阁子里相聚。朝鼓响时，各依品从，摆列丹墀，拜舞起居已毕，文武分班，列於玉阶之下，只见蔡太师出班奏道：“上趟遣枢密使童贯率领雄师，进征梁山泊草寇。但雄师方至济州附近，贼寇已陷寿张、汶上、东平、郓城四周州县，天兵失了天时，再图光复寿张时，中了贼寇十面埋伏之计，这却兵马七万。再三查证后，各路军将都言，此败乃济州张叔夜、陈曦真二人而至。两人镇守济州多年，未思进取，反而养成贼势，听闻多有与梁山贼寇暗通曲款，泄漏军机，方有大败。今有御前大将酆美，逃得性命后，来朝分辩。”

蔡京笑道：“如果太尉发兵征剿梁山，枢密觉得当以多少兵马为好？”

天子气愤乃云：“似此等累国之人，当议重罪！”便下旨将张叔夜拿下大理寺问罪，陈曦真沦陷梁山，人虽不在，但亦一并领罪。

却说童贯和高俅上了马，孔殷迳投蔡太师府内来。童贯折兵甚多，心头惶惑，两个到了太师府内，府内干办引入，却见蔡京悠然得意在后院抚玩鱼虫。

童贯、高俅闻言皆是沉默，蔡京又道：“此事上我也尚举棋不定，国度多事，兵马捉襟见肘，此趟发兵当细心计议。明日早朝，先将济州张叔夜之事办好再议。”两个应了，正要归去各自筹办。

天子闻言大怒，教酆美上朝奏闻。少时酆美入朝来陛见，将所对口词并张叔夜、陈曦真不纳他献计，乃至失了济州之事说了。

蔡京沉吟半晌后，又取小几上一份公文道：“此乃江南孔殷奏报，只说江南清溪那边，反了食菜事魔教方腊，此贼聚众十余万，接连攻占州县，僭称圣公，建伪元永乐，设置伪官吏将帅，以头巾辨别品级，从红巾往上分六等。现在青溪、睦州、歙州、衢州、新城、桐庐、富阳各州县俱失，贼寇进逼杭州，情势非常火急。”

百官纷繁侧目，但却都不敢言语。高俅出班奏道：“此乃那女贼挑衅之语，企图诽谤我朝君臣同德之心，万不成理睬。”

童贯拜了太师，泪如雨下道：“请太师顾怀旧情，援救则个。”高俅道：“枢密军马至济州，方知梁山女贼先动手取了四周州县，枢密先失了天时，再发兵欲复夺寿张，却中了那女贼十面埋伏之计，是以得胜，非战之罪。”

数内转过御史大夫陈过庭出班奏道：“现在两处贼寇皆需征剿，但观梁山与江南而看，江南边腊已经僭号，抢先征剿之。而梁山又在京师附近，也不得不防。是以臣保举江南宗泽总领江南征剿之事，起江南四路军州军马，前去征剿江南边腊。”

童贯道：“现在那梁山女贼麾下兵马不下十万，当以西军二十万精锐为主，另要抽调江北各路军州十万兵马为辅，再集结江淮之上舟师，计约三十五万水陆军马，当可一鼓荡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