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卅五章陆谦酒店贿端公 三娘绣床杀衙内[第1页/共4页]
三娘却皱眉推开手道:“衙内,为何还要刺配如此远恶军州?就不能将师兄无罪开释么?”高衙内道:“林冲是闯了节堂的罪人,父亲能如此开释已经是漂亮的了。”跟着那衙内涎着脸又揽住纤腰道:“如果娘子能奉侍得欢愉时,也可发付沧州那边,迟早教他能构回汴京来,也不是甚么难事。但若你想忏悔,也不怕奉告你,我遣人快马追上去,教两个防送公人当场处理了林冲也是等闲事!”
到了屋内后,将蒋氏与高衙内脱了个赤条条的,做一处裹了,那高衙内晕迷中但搂得一女子,还道是三娘,便缠了上去。三娘安闲一边笑嘻嘻的看着两人在那边苟合,那蒋氏过未几时也是欢畅的叫了起来。
只说董超、薛霸将金子分受入己,送回家中,取了行李包裹,拿了水火棍,便来使臣房里取了林冲,监押上路。当日出得城来,那高衙内带着扈三娘坐一辆马车上,安闲道边看着林冲出了城,衙内笑嘻嘻的搂着三娘道:“娘子请看,那林冲便活生生的出了汴梁城,性命自是无忧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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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教头低声道:“贤婿请看令师妹手书在此。”当下将出一张玉笺与林冲看了,林冲看完火线才明白,那日调戏的人乃是高衙内,三娘让林娘子先走,单独一个留下应对,方才打了衙内。厥后被陆谦看出马脚来,又献毒计构陷林冲,方才有此祸事。
张教头道:“三娘虽是女子,但赶上此等大事涓滴稳定,高低摆布皆算得明白。三娘已经说了,她久历江湖,甚么坑蒙诱骗的手腕都见过,又自懂药理,便是再有下三滥手腕也不惧,虽在虎口却定能安然脱身。你但放心去,不要顾虑。如有便人,千万几次寄些手札来。”说完,林冲起家谢了,拜辞泰山并众邻舍,背了包裹,跟着公人去了。张教头同邻舍取路回家,不在话下。
林冲怒眼圆睁道:“我只道是我平素恶了太尉,却没想到倒是那花花太岁干下的恶事!泰山,林冲死不敷惜,岂能让师妹女流之辈将身子来救林冲?我且回开封府伐鼓,自认了那行刺之事,迟早一死了事,泰山请去太尉府将师妹接回,教那些卑鄙小人无从相挟!”
陆谦心头悄悄叫苦,也没猜想这小娘子如此心狠手辣,又如此手腕使来,端的儿是看走了眼,顿时悔怨当初没教衙内先摆布她来,现在反着了她的道。
当时董超便和酒保径到店中阁儿内看时,见坐着一小我,头戴顶万字头巾,身穿领皂纱背子,上面皂靴净袜。见了董超,仓猝作揖道:“端公请坐。”董超道:“小人自来未曾拜识尊颜,不知呼喊有何使令?”那人道:“请坐,少间便知。”董超坐在对席,酒保一面铺下酒盏,菜蔬、果品、按酒都搬来摆了一桌。
三人坐定,一面酒保筛酒。酒至数杯,那人去袖子里取出十两金子,放在桌上,说道:“二位端公各收五两,有些小事烦及。”二人道:“小人素不认得尊官,何故与我金子?”那人道:“二位莫不投沧州去?”董超道:“小人两个奉本府调派,监押林冲直到那边。”那人道:“既是如此,相烦二位,我是高太尉府亲信人陆虞候便是。”董超、薛霸喏喏连声,说道:“小人多么样人,敢共对席?”
只听三娘低声笑道:“只要你会构陷人么?本日便以彼之道,还施彼身,教你尝尝真正构陷的滋味!”说干休掌斩在陆谦脖颈之上,陆谦顿时便晕了畴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