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廿八章智深火烧瓦罐寺 三娘闲游汴京城[第2页/共3页]
却说三娘、智深往东京而去,在路又行了十余日,早瞥见东京。入得城来,只见公然是好一座大城,千门万户石板路,纷繁朱翠交辉映;三市六街接踵至,济济衣冠堆积齐。凤阁列九重金玉,龙楼显一派琉璃。花街柳陌脂粉香,鲜艳名姬绣帕招;楚馆秦楼声乐鸣,无穷风骚歌妓音。朱门富户呼卢会,公子天孙买笑来。
两个饱食酒肉以后,那酒还是被鲁智深喝了个涓滴不剩,扈三娘有种欲哭无泪的感受,早晓得就不该拿出来,本身偷留着喝该多好。
来到御拳馆投问后,拳馆一名西席奉告,周侗一个月前离京去了姑苏,没找到徒弟周侗,三娘只得转回,往城西金梁桥旁林冲家中而去。
智深仓猝道:“洒家不问就是,俺们尽管喝酒吃肉,说些技艺枪棒,不说旁的。”
智深接过又喝一大口笑道:“大郎脾气中人,你两个此前焦不离孟,孟不离焦的,倒也是一对,怎的?争嘴了?”
智深咧嘴哈哈大笑道:“恰是,扈官人萧洒,豪放不羁,正和洒家脾胃,是男是女有何干碍?便像李忠、周通那两个,做人不利落时,便是男儿身,也难相处。”
智深、三娘直走入方丈后角门内看时,另有个掳来的妇人,也救了出来。在房内寻见几个包裹,三娘翻开,都是衣裳,也包了些金银,三娘将金银分作四份,一份给了寺中和尚,教他们自寻活路去,一份给了那妇人,教她自回籍去。两外两份一份给智深,一份自留了。
不一刻,那一锅香肉已然芬香扑鼻而来。鲁智深性急,蹲在锅边不竭吞着谗言,看他如此模样,扈三娘噗嗤一声笑了出来,鲁智深抹了抹铮亮脑袋,也是呵呵一笑。
那飞天夜叉丘道人被扈三娘双刀接住,两个也是厮杀在一处,四小我两对厮杀。智深与崔道成正斗到间深里,智深得便处喝一声:“着!”只一禅杖,把生铁佛打下桥去。那道人见倒了和尚,偶然恋战,卖个马脚便走。扈三娘娇声喝道:“那里去?”赶上望后心一刀,扑地一声响,道人倒在一边。扈三娘恨两个嘴碎,踏入去,掉转左手刀,望上面只顾嘁嘁嚓嚓的乱搠,将那道人活活搠死。智深赶下桥去,把崔道成背后一禅杖,也打得头面粉碎,死在那边。不幸两个强徒,化作南柯一梦。
智深、三娘把这丘小乙、崔道成两个尸都城缚了,撺在深涧里去。回过甚来,两个都觉腹饥,三娘又自去洗剥那条獒犬,智深捡拾柴火,将那口破边锅架了,煮了半锅热水。
三娘笑道:“大师,称呼皮郛都是色相罢了,这般问来,也是着相了么?”
扈三娘与鲁智深听了都是大怒,各举兵刃并力向前。智深大喝一声,抡起铁禅杖,奔上前来,那生铁佛生嗔,仗着朴刀,杀将畴昔。两个斗到八九合,崔道成垂垂力怯,只得扭头便走,智深并不放过,紧追两步后,又截住厮杀。
智深点头道:“倒也不是,一起行来多看出些端倪来。该叫你扈蜜斯么?”
少时店家将银碗盛了一碗上来,三娘解了承担便畅快吃了起来,边吃边自语道:“谁曾想这宋朝也有此等甘旨冷饮来吃?”吃了一份不敷,又点一份冰雪冷元子,痛痛快快的吃了一回。
听得林教头三字,三娘转头看时,只见柜边立着一个官人,头戴一顶青纱抓角儿头巾,脑后两个白玉圈连珠鬓环。身穿一领单绿罗团花战袍,腰系一条双搭尾龟背银带。穿一对磕瓜头朝样皂靴,手中执一把折迭纸西川扇子。三娘揉揉眼再看时,那官人生的豹头环眼,燕颔虎须,八尺是非身材,三十四五年纪,却不是本身的师兄,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,又是谁来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