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廿八章智深火烧瓦罐寺 三娘闲游汴京城[第1页/共3页]
鲁智深哈哈大笑三声,提了禅杖告别便走,径往大相国寺而去,三娘目送一程后,自往朱雀南门新桥畔的御拳馆而去。
智深仓猝道:“洒家不问就是,俺们尽管喝酒吃肉,说些技艺枪棒,不说旁的。”
却说三娘、智深往东京而去,在路又行了十余日,早瞥见东京。入得城来,只见公然是好一座大城,千门万户石板路,纷繁朱翠交辉映;三市六街接踵至,济济衣冠堆积齐。凤阁列九重金玉,龙楼显一派琉璃。花街柳陌脂粉香,鲜艳名姬绣帕招;楚馆秦楼声乐鸣,无穷风骚歌妓音。朱门富户呼卢会,公子天孙买笑来。
正了账时,却听一旁一人道:“店家,取两份冰雪凉水荔枝膏。”那店家看了来人笑道:“林教头稍候,这便取来,普通的取回家用么?”那林教头道:“恰是,有劳。”
鲁智深问道:“哪个林师兄?”三娘道:“便是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。”鲁智深点头道:“这豪杰亦是周老西席弟子。扈官人,迟早安设好时,可来寻洒家吃酒,切莫忘了。”三娘笑道:“这个天然,迟早再来请鲁大师吃香肉。”
三娘又从承担内取出个牛皮水囊扔畴昔道:“大师,先喝点酒吧,内里是我收藏的自酿好酒。”鲁智深一听有酒,更是大喜,拔了塞子,抬头就是一大口酒灌下,那酒入口绵醇,齿颊留香,顺着肚腹下去,一条热气裹到腹中,智深笑着赞道:“真是可贵的好酒!好生有力量!”
贩子坊间,各处都是瓦舍、北里、乐棚、茶肆、坊社,其间又有吹弹、舞拍、杂剧、杂扮、撮弄、胜花、泥丸、鼓板、投壶、花弹、蹴鞠、分茶、弄水、踏混木、拨盆、杂艺、散耍,讴唱、息器、教水族水禽、水傀儡、鬻水道术、炊火、起轮、走线、流星、水爆、鹞子,诸般玩意,不成指数,让三娘玩了个纵情。
智深点头道:“倒也不是,一起行来多看出些端倪来。该叫你扈蜜斯么?”
两个再入寺里来,香积厨下那几个老衲人,见两个除了大害,都上来相谢。
智深、三娘把这丘小乙、崔道成两个尸都城缚了,撺在深涧里去。回过甚来,两个都觉腹饥,三娘又自去洗剥那条獒犬,智深捡拾柴火,将那口破边锅架了,煮了半锅热水。
来到御拳馆投问后,拳馆一名西席奉告,周侗一个月前离京去了姑苏,没找到徒弟周侗,三娘只得转回,往城西金梁桥旁林冲家中而去。
扈三娘与鲁智深听了都是大怒,各举兵刃并力向前。智深大喝一声,抡起铁禅杖,奔上前来,那生铁佛生嗔,仗着朴刀,杀将畴昔。两个斗到八九合,崔道成垂垂力怯,只得扭头便走,智深并不放过,紧追两步后,又截住厮杀。
两个饱食酒肉以后,那酒还是被鲁智深喝了个涓滴不剩,扈三娘有种欲哭无泪的感受,早晓得就不该拿出来,本身偷留着喝该多好。
吃完了账时,才把三娘惊了一回,两份冷食竟然要了一两银子去,当真是贵得能够,随后想来人家用的都是银碗,也算物有所值了。
少时三娘洗剥洁净,将香肉寸断后放进锅内煮了,又从承担内取出一方布袋,上面缝了十多个小口,三娘从几个小口内挑了些不着名的香料粉末放入锅内,又从寺中荒废菜地里寻得些野姜葱蒜,一股脑倒下锅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