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枠二章冷雪心间寒自生 暖酒情起意迷离[第2页/共3页]
三娘从承担里取出与大郎的新衣,与武松的腰带,最后取出那支金钗道:“新衣是做与兄长,腰带是武二哥的,这支钗倒是送予嫂嫂的。”
安设了武松,三娘也起家告别,弓足与武大送到门口,弓足倚门而立,一双眼只看着三娘道:“二叔可多来家中坐。”三娘道:“愿听嫂嫂叮咛。”当下踏雪去了。
武松便脱了油靴,换了一双袜子,穿了暖鞋,也给三娘寻来一双暖鞋,三娘也不避讳,便换了暖鞋,两个各掇个杌子,自近火边坐地。
入得门来,武松便把毡笠儿除将下来,三娘宽了狐裘。弓足双手去接,武松道:“不劳嫂嫂生受。请看顾扈小哥来。”自把雪来拂了,挂在壁上;解了腰里缠袋,脱了身上鹦哥绿丝衲祆,入房里搭了。弓足回身接了三娘狐裘,替她挂了。
弓足拿起酒来道:“二叔初到,便送了两匹锦缎,真是破钞了。”三娘道:“我与二哥结拜,二哥兄嫂便如我兄嫂普通。”武大只顾高低筛酒烫酒,那边来管别事。
弓足仓猝行了礼道:“既然是叔叔结拜兄弟,叫扈官人便生分了,便唤声二叔可好?”三娘忍住笑,回了一礼道:“我也普通唤声嫂嫂好了。”
说罢弓足低头又道:“三娘,我只道你是位男人,刚才做出这等事来,你不会轻贱于我吧。”三娘道:“嫂嫂,此事我自会烂在肚里,只是嫂嫂此后切勿再做此等事了。”当下三娘直将话来劝弓足,两女便各提及胸中事来。
武松烫了酒来,三个吃了一回,说些闲话,直比及未牌时分,武大郎方才担着担子返来,武松起家将三娘与武大引见了,三娘看了武大郎,公然是五短身材,生得丑恶,心下暗叹道:“也便是在这个时候,如果在我宿世,弓足这等女子也不会嫁得这般人来。”
弓足只见那镜子将人照得非常明白,诧异道:“此乃甚么镜子?竟将人照得这般清楚。”三娘将镜子来源说了,将镜子塞到弓足手中道:“嫂嫂喜好,便一并送予嫂嫂了。”
不一刻到了家门外,三娘只见那处门帘下,纷繁扬扬大雪之间,冷冷僻清的立了一名妇人,只在那边久望。这妇人生得非常美艳,边幅却如何:眉似初春柳叶,常含着雨恨云愁;脸如三月桃花,埋没着风情月意。纤腰袅娜,拘束的燕懒莺慵;檀口轻巧,勾引得蜂狂蝶乱。玉貌妖娆花解语,芳容窈窕玉生香。
三娘拿着火箸簇火在那边玩,口中便笑道:“武二哥,你这嫂嫂如此贤惠,你有福了。”武松道:“扈小哥却来讽刺。”三娘眨眨眼道:“见得如此贤惠嫂嫂,我都动了娶个贤妻回家的动机,二哥未曾动娶妻之念么?”武松道:“武二卤莽人一个,未曾想。”三娘笑道:“要不我与二哥做个媒来?”武松涨红了脸道:“倒是消遣俺来。”三娘道:“婚姻大事,如何是消遣?你的婚事包在我身上了。”武松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。
三娘将出那两匹锦缎道:“昨日遇见武二哥,听得兄长、嫂嫂两位也在阳谷县,是以本日特来拜见,也无甚礼品,取两段布匹与兄长、嫂嫂做几件衣裳来。”弓足满脸堆欢,笑嘻嘻道:“二叔,初度见面,如此厚礼,如何使得!既然叔叔把与奴家,不敢推让,只得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