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心事[第4页/共5页]
七姨娘手上一滞,张嘴想要说些甚么,却终究没有说出口,只低头垂泪道:“不幸的孩子,今后,该如何是好……”
元夕暗自松了口气,取出张帕子擦了擦额上的汗珠,见腿上的伤口已经不再渗血,便尝试着想要站起。幸亏,李嬷嬷在这时找了过来,一见她便惊呼道:“蜜斯,你的腿如何了?”
七姨娘脸上泪痕未干,一见她出去,赶紧迎上去,却顿时发明她腿上的伤,吃惊问道:“如何伤了?”
而被他扣停止段的那名丫环,很快掩住脸上的慌乱,抿了抿唇角、秋波含媚,盯着他柔声道:“奴婢本家姓王,家中也曾是书香家世,不幸式微才卖身为奴,还望侯爷垂怜。”她想起此前所受叮咛,尽力压下心中惊骇,做出一副楚楚动听的不幸模样。她自小对本身的面貌极其自傲,面前此人就算身份高贵,但到底也只是个男人。
元夕瞪大了眼睛,仿佛不敢信赖这是爹爹专门送给她的礼品,眼角顿时有些潮湿,赶紧将那蔷薇膏接过,又从柜中找出一个精美的木匣出来,谨慎翼翼地放了出来。
夏明渊见那匣子并不像嫁妆,内里还摆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,便随口问道:“那边面装得是甚么?”
萧渡将指甲渐渐嵌入柔滑的肌肤内,靠在她的耳边,只轻声说了一个字:“滚!”
刘忠吓得支支吾吾不敢答复,周景元赶紧躬身接口道:“这喜宴毕竟不是家宴,到时忠国公、梁国公、济宁侯府,瑞王府都会派人过来,如果菜色过于单调,实在怕会失了侯府脸面。何况这菜单是给老爷和夫人都过目后,才筹议定下得。”
元夕感觉七姨娘本日有些奇特,暗自想着七姨娘只怕是信了那些有关侯府的流言,才会如此担忧,本筹办出言再安抚几句,但又想到两人今后只怕再难相见,心中一酸,也忍不住掉下泪来。
元夕低头瞥见七姨娘脸上的妆已被哭花,本就不算精美的面庞上,更加掩不住光阴沧桑的陈迹。她心中酸涩,伸手为她理了理鬓上歪掉的珠花,柔声道:“姨娘,元夕出嫁后便没法照看您了,您必然要记很多为本身筹算,千万不能再与爹爹置气了。”
“哦?”萧渡冷声道:“周总管这是拿爹娘来压我了。”他徐行走来,拾起地上的玉带,折在手中冷眼瞥去,“你听着,我不管来得是甚么人,既然是我侯府的喜宴就得按我自家的端方来办,给我把红肉全数撤了。你若不肯意,我换小我来办也是一样。”
夏明渊将酒杯放至唇边,见元夕已经一饮而尽,脸被骗即出现红晕,终是开口问道:“你可曾怨过爹爹?”
酒意上头,让元夕开端感觉天旋地转起来,身子软软地趴在了桌案上。迷含混糊间,闻声爹爹在她身后关上了窗子,又拿了件衣服披在她身上,她心中涌起阵阵暖意:真好,爹爹还是体贴本身的呢。
元夕心中迟疑起来,如果现在站出去承认本身不谨慎摔伤,应当也算不得甚么大事。但不知为何,她还是今后缩了缩身子,将本身藏在树丛的暗影以内。
七姨娘却皱起眉,心疼道:如何会不碍事,过两日就要结婚了,得从速养好了别留疤才是。”她一面说着一面叮咛安珠去取了药来,又担忧下人们手生会弄疼了她,便亲身哈腰下来为元夕上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