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心事[第2页/共5页]
夏明渊将酒杯放至唇边,见元夕已经一饮而尽,脸被骗即出现红晕,终是开口问道:“你可曾怨过爹爹?”
那丫环感到脖上的压力骤减,如获大赦般软软瘫倒在地上,她恐怕再多留一刻,赶紧爬起来冒死朝外跑去,差点撞到正要进门的管事刘忠。
元夕赶紧表示她莫要大声张扬,扶着她的手站了起来,她心中挂念着七姨娘的事,便也顾不得腿上的伤,便让李嬷嬷带着她径直去了七姨娘房内。
谁知七姨娘闻声这话,泪水更加止不住,只一把将她搂住,半晌说不出话来。
元夕从未喝过酒,此时只感觉头重脚轻,只迷含混糊地摇了点头:本身不过一个没了娘亲的庶女,能好吃好喝地养在相府,又有何可怨得呢。只是,她张了张嘴,却终究没问出一向想问的那句话:本身到底做错了甚么事,会惹得爹爹这些年连看都不肯多看本身一眼。
萧渡眼神一亮,脸上终究暴露笑意,道:“是吗?如何不见他们过来,我可有一年多没见到他们了。”
周总管未想到他竟会是如此反应,忍不住驳道:“如此行事,岂不是显得我们侯府仗势压人,落人话柄。”
夏明渊见那匣子并不像嫁妆,内里还摆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,便随口问道:“那边面装得是甚么?”
元夕赶紧点了点头,又执箸为夏明渊布菜,她从未与爹爹像如许独处过,现在只感觉严峻又有些雀跃,见夏明渊还盯着她,仿佛再等一个答案,因而低头轻声道:“因为从小到大,爹爹向来没伶仃陪我吃过饭,只怕出嫁后更是没有机遇了,以是……”
正在这时,一名小厮仓促赶来,在门口见到两人捧首痛哭的场面顿时难堪,随后又当即挂了笑容,冲着元夕道:“九蜜斯,本来你果然在这边,可让小的好找。老爷特地差我来问问,女人出阁前另有甚么心愿未了,尽管叮咛小的为你去办。”
而被他扣停止段的那名丫环,很快掩住脸上的慌乱,抿了抿唇角、秋波含媚,盯着他柔声道:“奴婢本家姓王,家中也曾是书香家世,不幸式微才卖身为奴,还望侯爷垂怜。”她想起此前所受叮咛,尽力压下心中惊骇,做出一副楚楚动听的不幸模样。她自小对本身的面貌极其自傲,面前此人就算身份高贵,但到底也只是个男人。
七姨娘手上一滞,张嘴想要说些甚么,却终究没有说出口,只低头垂泪道:“不幸的孩子,今后,该如何是好……”
元夕认出此人是跟在爹爹身边服侍的一名小厮,这是从小到大爹爹第一次过问她的设法,虽是如许藐小的体贴,却也令她心中一阵欢乐。她冲动地昂首朝七姨娘望去,却发明七姨娘唇间竟噙了一丝嘲笑。
七姨娘脸上泪痕未干,一见她出去,赶紧迎上去,却顿时发明她腿上的伤,吃惊问道:“如何伤了?”
萧渡还是笑着,将她生硬的身子转向窗外,指着不远处一片富强的海棠树道:“传闻海棠花要开得好,必必要新奇尸身才气养成,特别是像你如许柔滑的小丫头最为合适,你说,是不是?”那丫环惊骇地瞪大了眼,泪水节制不住地涌出,想要逃离却被脑后那双手狠狠钳住,只得颤着声哭喊道:“侯爷饶命,奴婢再也不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