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 马房现行计[第1页/共3页]
她如许说,仿佛重锦不替她讨情,便算不得心肠仁慈之人。
重锦瞥了她一眼,内心对她讨厌到了顶点。
姜氏自是没表情与重锦多说,接了重锦的酒杯一口喝了。她刚放下酒杯,重锦又给她满上一杯,“这一片海棠花是当年太太让人栽的,托太太的福我们才有如此美景可赏,我再敬太太第二杯。”
老太太柔声安抚她:“没事,没事,现在我晓得了这事,定会为你做了主。你且渐渐说。”
那柳婆子的坡脚儿子仓猝转头,只见一众主子已是站在他面前,顿时便有些呆了,边捂着他的裆,嘴里忍不住叫,“娘,她们如何来了……”话还没说完,这坡脚已被赶来的几个小厮制住。
那里不对了?
重锦拾起地上被撕烂的衣裳,为她披上,安抚道:“别哭了,你放心,老太太为会你做主的。”
香桃一被松了绑,就立即扑到老太太的脚边,肩上被掐红的印子还清楚可见,她脸上哭得梨花带雨,狼藉的头发贴在脸上,一声声的哭泣听着非常哀恸悲戚,“老太太若再来晚一步,我就活不得了。我清明净白做人,并未曾招谁惹谁,如何就有人要造如许的孽。老太太,求老太太为奴婢做主啊!”
马房的门被推开,只见内里灯火昏黄,满地都狼藉着被撕烂的衣裳。草垛上果然有两人,柳婆子的坡脚儿子覆香桃的身子上,正撕扯她胸前仅剩的肚兜。她的嘴已被堵上,双手也在身后被捆了起来,只一双脚还在用力地挣扎,一张嘴叫唤不得只能哭泣不止。
她抹了抹泪,提及柳婆子要强娶她的事,“前几日,柳嬷嬷来寻我,说他儿子看上了我,想要娶我过门,我原想着本身年纪还小,府中的主子们待我也好,便不肯这么早嫁。哪知本日便用麻袋捆了我,带到马房,要侵犯了我。要不是老太太来的及时,现在恐怕我已……”
香桃说着,看了一眼柳婆子,心下又是一阵委曲,眼泪因此更是澎湃。那柳婆子与她儿子被丫环按着跪在地上,垂着的头已是满头大汗,嘴唇发白浑身颤栗。
老太太听了立即带人赶往马房,重锦天然也跟着。她偷偷看了几眼姜氏,只觉姜氏浑身生硬,也不知是不是灯笼的原因,面色有些发白。一旁的重萱仿佛还不知情,一脸镇静的模样,法度很轻巧,明显是等着看一番热烈呢。
老太太坐在正中心,神采非常严厉,面色很沉,目光里还带着些寒意。重锦长这么大,几近未曾见如此活力的她。
老太承平日吃斋念佛,本就是有颗慈悲心的人,现在见家里产生了如许事,天然是勃然大怒,“把这一对知己被狗吃了的母子给我带过来。”
夜风微凉,水气聚了又散,一弯上弦月半藏在云层中,星光幽淡。
“只看老太太儿孙合座,一家人其乐融融,我天然也欢畅。本日便算贪酒多喝两杯,老太太和太太定也不会怪我才是。”重锦灵巧地笑道。
快到白鹭亭的时候,重锦瞥见正走来的姜氏和重萱,前头是老太太屋里的丫环引的路,明显是刚去请的,便放下心来。
幸亏重锦早已安排了春语在半路截人,这玉珠想去通风报信,只怕是有去无回。
姜氏心中焦急,只是被老太太这一夸,面上还得做出忧色,“媳妇多谢娘的嘉奖。”面对重锦,她又说:“你这丫头本日是如何了,竟也学你哥哥贪起杯来了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