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报应来得快[第1页/共3页]
这柳婆子是姜氏的亲信,也是府里有些职位的嬷嬷,想吃些东西本来也不是甚么大事,如果奉告了老太太,老太太应当也不会重罚。老太太再有严肃,到底还是有过世的一天,这个家迟早是姜氏掌管,如果要对证,下人们想来也不会为了重锦获咎姜氏,到时候会有几分实话,这并不难设想。
重锦抿着嘴笑,“甚么都瞒不过祖母。”
重锦还记得,上辈子这香桃在府中跳井他杀了。当时她死得俄然,死得很惨,大师群情纷繁,最后谁也不知到底是谁害了她。现在细心想想,只怕就是因为这个柳婆子。上一世香桃身后,没两天就是端五节,算算日子,也就是这两天的事了。
人善被人欺,重锦自认不是甚么善人,没有菩萨普通的心肠,一听到阿谁婆子又要祸害别人,她内心的火就窜上来了,如何也压不住。
看来这万事竟都是因果相生的,涓滴不爽,种善因得善果,种恶因得恶果。
重锦得了动静,便将本身的设法细细说给了两个丫环,让她们取了些银子,再通过刘福寻上几个信得过的小厮,到了夜里就按她叮咛的那样去做。叮咛完了,她本身便解缆去了老太太的拂夕堂。
雪越下越大,找不到落脚之处,她已冻得瑟瑟颤栗,睫毛头发上皆已结冰,小腹还在模糊作痛,可她此时还不晓得本身腹痛的启事。重锦走了好久,还是没有找到一户肯收留她的人家,而她已经快走不动了。大雪覆盖了空中,将统统混乱肮脏的事物都埋葬了,她不谨慎绊到了一个破坏的车轮子,当时便跌倒在地。
梦里的她还糊口在繁华的重府,在与本日普通的大雪天里,脚下烤着装了银炭的紫金浮雕铜炉,脖间系着暖和的银色貂鼠毛皮,嘴上吃着摆了一桌的炙肉鱼烩。她渐渐地享用了好久,又闻声有人唤她,她穿戴一袭大红色纻丝锦缎的嫁衣,头上戴着金光闪闪的凤冠,以最美的姿势走出了重府的大门。门外驱逐她的是一顶花团锦簇的大红花轿,肩舆后是望不到头的朱漆髹金嫁奁,她最朝思暮想的人亲手为她打起了轿帘,喜庆的鞭炮声噼里啪啦作响,统统的人都在笑……
姜氏冷眼瞥她,“我当是谁,只大老远就瞥见一身素净的衣裳,花花绿绿的。这么早又来寻老太太了,你倒也是个勤奋的,如何就回了?”
秋思领了命去,重锦又叮咛春语:“你带上两个小丫头,只到大太太院子四周守着,若见那柳婆子出门便跟着她,看看她要去见谁,要做甚么。只别叫她发明有人跟着就是。”
她身上一分钱也没有,也没有任何值钱的东西,原筹算先找个处所对于一夜,到了次日再想其他体例。可彻夜下雪温度骤降,家家户户都已大门紧闭,在这乌黑的夜里,整条街只要一间堆栈亮着灯,重锦前去求住一夜,却因身无分文被赶了出来。
还真是无巧不成书,这个香桃口里的“她”,又是阿谁作孽的柳婆子。
不是不报,时候未到。
她的小腹俄然一阵锋利的疼痛,一股热流顿时顺着两条腿流了下来。这个时候她才惊觉本身的身子产生了如何的窜改。重锦摸了摸大腿上的血,望着那刺目标猩红,已身为人母的她第一反应竟是“如许更好”。
“我那院子里客岁新栽的海棠花着花了,我见花开的好,便忍不住摘了一朵戴在头上。对了祖母,那白鹭亭旁的海棠花最是多,往年这个时候,满亭都是海棠花香。祖母最是喜好热烈的,不现在夜就在白鹭亭设个宴,也请太太和女人们都来,大师一起吃酒,赏花,观月,如此可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