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9章[第2页/共3页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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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呀,我们先歇一宿,明日里再走吧,所谓磨刀不误砍柴工,养精蓄锐才好赶路杀敌不是?”
黄土路的绝顶,可不是铺天盖地的人影?
“将军――”
北风寂寂,四野无声。
“不对不对,叫我说,是不是跑哪儿找女人了?”
最右边没骨头似的歪在马背上的恰是裘泽,瞧见沈承,抬起马鞭虚虚一指,吊儿郎当道:
“二公子,去跟你哥说说,这眼瞧着也到点了的,从速安营吧,再走下去,叛军没见着影呢,先得给我们收尸了!”
沈佑一样恨得咬牙。
都说人的潜力是无穷的,如许的话用在这群纨绔上也一样合适。从看过裘泽惨痛的模样后,再没有人敢对沈承的安排说一个“不”字。
等裘泽回过神来,早已被抽到马下,从耳朵到脖子一向延长到后背,如同灼了火普通火辣辣的痛。
回过神来的裘泽好险没给气疯了,勉强把到了喉咙口的哭泣声咽了下去,指着沈承骂道:
也不知元帅如何想的,不是说要来个围魏救赵、前后夹攻吗,如何就偏要派出这么一帮纨绔?
只李大虎固然看不惯,却也无可何如。他一个出身豪门的农家子,又如何敢跟这些少爷们叫板?就是前锋官沈将军,不也拿他们没体例,只能由着他们混闹吗?
只这只步队较着有些奇特,前面兵士行列倒还整齐,跑在最前面的十多位将军倒是个个东倒西歪,仿佛喝醉了酒普通。
一向到得晚间时分,裘泽才被人送了返来。幸亏是冬□□服穿得厚,饶是如此,裘泽身上的衣服也全被磨破了,被绑着的两个手腕上更是血肉恍惚。
裘泽慌得忙当场一滚,想要躲开,无妨那鞭子仿佛长了眼睛,竟和毒蛇普通,死死把裘泽卷了个正着。
“可不,这那里是风啊,清楚是刀!老袁你瞧瞧,我脸上是不是少了一层皮?”
还日夜兼程呢,从分开钦州到现在已是六日不足了,步队愣是被他们闹腾的那叫一个乌烟瘴气。每日里辰时才解缆,却不到酉时就得安营。
“娘的,这天也忒冷了吧!”
又瞧瞧身边其他几位裨将,又有些泄气――
“呼名不该,点时不到,违期不至,动改师律,此谓慢军,犯者斩之!”
内心又有些嘀咕,也不知沈承是如何晓得之前有爹爹的人暗中尾随的。
“话说独乐乐不如众乐乐,沈前锋可不能一小我享用……”
还没反应过来,身材再一次被重重摔在地上。裘泽只觉胸口处仿佛被人用重锤锤了一下,五脏六腑都要碎掉了。死狗似的趴在地上,半天不能转动一下。
一时别说这些少爷们,就是李大虎都吓得不由一颤抖。
野兔的影子刚从郊野里消逝,便有闷雷般的声音从远处的地平线模糊传来。
沈承勒住马头,视野在说话的世人脸上一一扫过。
凛冽的北风带着哨音掠过萧瑟的地盘,一个土黄色的影子在田埂上蹦了几下,清楚是一只饿的瘦棱棱不得已出来寻食的野兔。
只那野兔正跑着呢,俄然停了下来,侧着耳朵聆听半晌,回身朝着本身的巢穴逃亡疾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