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9章[第1页/共3页]
一个个身着皮裘还见天嚷嚷着冷,用饭的时候更了得,顿顿都吵着让给他们筹办十多道菜,如此食不厌精脍不厌细,哪有一点儿去兵戈的模样。
沈佑攥了下拳头,较着有些气愤,好半晌才瓮声瓮气道:
方才还骑在顿时的一众纨绔,除了一向沉默不语的沈佑外,这会儿竟是无一例外,全都躺到了冰冷的空中上。
“哎哟嘿,沈大前锋,您老这是在哪儿歇了一通赶过来了?啧啧啧,不是兄弟说您,我们也算袍泽,即便不能有福共享,起码也要有难同当吧?我们这一个个累的跟狗一样,您瞧瞧您,那叫一个精力……”
沈佑抿了抿嘴,较着也有些不天然。
一时别说这些少爷们,就是李大虎都吓得不由一颤抖。
又想到关于鬼乔人的可骇传说,李大虎不由打了个颤抖――不知是不是错觉,总感觉冥冥中仿佛有一双可骇的眼睛正盯着本身。
如这天夜兼程,竟是半月不足,就到了鬼乔人占有的天罗山。
不觉按了按心口处,忆起之前沈青云叮嘱的话,终究把满腔的痛恨摁了下去――幸亏爹爹想的殷勤。
跟在前面的偏将叫李大虎,听得嘴角直抽抽――瞧瞧天气,顶多刚过了未时吧?这些少爷们倒好,就连续声的要歇着了。
如果说之前还对沈承的前锋官身份有些畏敬,颐指气使的干劲有所收敛,可帅帐中一次次见沈青云给沈承没脸,再加上这几日下来,不管做的多特别的事都没被沈承驳过,一个个早就故态复萌,底子就把沈承当作了大家能够捏几下的软柿子。
又瞧瞧身边其他几位裨将,又有些泄气――
即便间隔有些远,天罗山的巍峨矗立和逼人气势还是令人止不住的胆怯。
“闻鼓不进,闻金不止,旗举不起,旗按不伏,此谓悖军,犯者斩之!”
“话说独乐乐不如众乐乐,沈前锋可不能一小我享用……”
“你,甚么时候去拜访鬼乔人?”
说着回身就走,暗影里还能闻声裘泽气急废弛的声音:
说完不等沈承开口,就硬邦邦一字一字道:
沈承高耸的笑了起来,朝地上狠狠的啐了口唾沫,招手叫来一员裨将,一指地上的裘泽,奸笑道:“把他绑在马后,绕着雄师拖行一周!”
越想越憋屈之下,连带的对沈承也模糊有些不满――本觉得沈将军是条男人,现下瞧着,清楚也是个怯懦如鼠脆弱怕事的。
裨将说一条,这些纨绔们的头就低一分。倒不是他们怯懦,实在是远处被马拖行的裘泽叫声过分惨烈,叫的民气肝肺都是抖得。到了这会儿哪能不明白,他们这些人清楚之前全想岔了。这沈承那里是软弱好欺负的羊,清楚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。
“将军――”
“对呀,我们先歇一宿,明日里再走吧,所谓磨刀不误砍柴工,养精蓄锐才好赶路杀敌不是?”
“夜传刁斗,怠而不报,更筹违慢,声号不明,此谓懈军,犯者斩之!”
“二公子,去跟你哥说说,这眼瞧着也到点了的,从速安营吧,再走下去,叛军没见着影呢,先得给我们收尸了!”
内心又有些嘀咕,也不知沈承是如何晓得之前有爹爹的人暗中尾随的。
“不对不对,叫我说,是不是跑哪儿找女人了?”
北风寂寂,四野无声。
回过神来的裘泽好险没给气疯了,勉强把到了喉咙口的哭泣声咽了下去,指着沈承骂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