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 黄鹄歌（1）[第2页/共4页]

如懿回到宫中，因着心中欢乐，看着秋色撩人，便起了兴趣，命宫女们往天井中汇集新开的金桂，预备酿下桂花酒。永璂在旁看着热烈，也伸出胖乎乎的小手，想要参与此中。

容珮低声问：“皇后娘娘不出来么？”

凌云彻深深叩首：“微臣服膺皇后娘娘教诲。”

永琪尚显稚嫩的脸上含着感激的神采，慎重其事地点头：“儿臣都听皇额娘的。”

行至半路时，如懿惦记取永琪仍在尚书房苦读，便转道先去看他。尚书房天井中桐荫静碧，琅琅读书声声声入耳。

如懿的手指感染上清冷而黏腻的汁液，披收回甜美的甘香：“木兰围场的事本宫不管你插手了多少，但你既然是皇上的御前侍卫，得皇上正视，就理应保护皇上全面。若皇上再有了甚么差池，那便是你连本身的脑袋也不要了。”

永琪微微思忖：“比起毕生远嫁不得返国的王昭君与刘细君，太和公主远嫁二十年后，在唐武宗年间返国，也算荣幸了。”

如懿油但是生一股欢乐。天子天然是喜好有主意的儿子，可太有主意了，他也一定喜好，反生顾忌。永琪长于察言观色，能以天子马首是瞻，天然是万全之策。如懿欣喜道：“那你皇阿玛如何说？”

如懿这般想着，不免升起一腔慈母心胸：“有你这般心机，也不枉本宫与你额娘苦心多年了。”她殷殷叮嘱，“好好去陪你额娘，这些日子她可为你担足了心机。”

如懿替永琪理一理衣领，含笑道：“旁人如何你不必管，本身好好读书就是。”

如懿听他再三抛清，又陈述忠心，心中稍稍安宁：“你有本领保得住本身的万全，本宫便能够用你这个有本领的人。反之，再多的忠心也不顶用。以是你凡事保住本身再说。”

李玉忙道：“方才凌大人来之前，皇上刚下了口谕，晋凌大报酬御前一等侍卫。凌大人是该来向皇后娘娘存候的。”

如懿盯着他，轻声道：“当年木兰围场的事若真是有人经心安插，那人便真是心机长远了。”

永琪娓娓道来：“三哥和六弟回纯娘娘宫中了。四哥这几日心境不定，偶然读书，一向没来尚书房。八弟年幼贪玩，四哥不来，他天然也不肯来了。”

凌云彻躬身道：“是公主不嫌弃微臣服侍不周。”他再度欠身，“好久没向皇后娘娘存候了。娘娘万福金安。”

“以是你读细君公主的《黄鹄歌》时会这般伤感。”如懿伸手抚摩永琪的额头，“你也在不幸你的端淑姑母，是不是？”

凌云彻心头一热，如海潮迭起，目光再不能移开。如懿鸦翅般的睫毛微微一垂，落下圆弧般的暗影，只低头用心致志剥着橘子，再不看他。

容珮扶了如懿的手出来，满室书香中，永琪孑然立于西窗梧桐影下。永琪见她来了，忙上前亲热地唤道：“皇额娘。”

李玉晓得如懿的情意，便道：“公主是千尊万贵的金枝玉叶，主子气伴随公主，是主子的福分。并且主子怕本技艺脚没力量，乳母们也服侍得不把稳，以是特地请了凌大人相陪，一起护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