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[第2页/共3页]

茯若拨着怀里的手炉道：“腊月是应阖宫高低好生庆贺一番的。且现在皇后有孕，更是在后宫的大丧事。”

喜儿听了这话，急着抢白道：“王掌仪为何要忍气吞声，昭容娘娘请为奴婢做主啊！”

茯若见她们这般，便知定时出了事，指着喜儿沉声道：“你给本宫一五一十的说，到底出了何事。”

听了这话，殿内的人大为不满，素莲嘀咕道：“这个吴司仪太在理了，身为奴婢，如何能够去群情嫔妃呢？”

何夫君迷惑的看我：“昭容何出此言，娘娘出身世家，又是仁惠太后的亲眷。何故出此自哀自伤之语。”

茯若心中顿时了然，莫非文充仪如此不喜张常在，不过是妒忌她得宠罢了。何夫君约莫坐了半刻，便归去了。

茯若遣人送了何夫君出去，却见王掌仪与宫女喜儿从外头领了夏季的炭火返来，只见王掌仪沉着脸不说话，喜儿却红着脸，好似方才哭过似的。茯若心下迷惑，便随口问道：“如何二人去外务府领炭火，返来了两小我都板着脸，莫不是外务府的人给你们委曲受了。”

茯若倒抽一口寒气：“如果奉告太后，岂不是也让太后烦心，何况杨司仪乃是长命宫的人，玉朱紫正得宠，洪氏一族又立了大功。难不成还真为这等微末小事去惩罚她部下的人么？便是皇上也不舍得吧！”

何夫君笑一笑道：“嫔妾晓得这些，只是玉朱紫如此得宠，如果晋封或许便是贵嫔之位了吧。”

何夫君低头抚着衣裙上的绣花，渐渐地说：“按宫里的端方，正月皇上是要大封六宫的，或是在皇上生辰万寿节，或是太后生辰的时候，都是能够大封六宫，晋封嫔妃位分的。”

茯若缓缓展开双眸，眼角边早已挂上了一丝晶莹。她撑起家子，看着窗外的一轮残月，单独一人苦衷残落，无人理睬。

喜儿哭诉道：“厥后，王掌仪看不过，就上去和吴司仪实际了起来，谁知吴司仪说王掌仪以下犯上。还说永和宫的宋昭容不得宠，即便拿了再多的炭火，这永和宫也像个冷宫一样。”

茯若的手微微一颤，郁然叹了口气：“这只要这般了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炭火勉强可用便是了。”

茯若悄悄神，马上道：“这事算了，本宫不得宠确是究竟，难为了你们，跟着失了势的主子，你们做主子的也会受人挖苦。原是本宫对你们不住。”

夜来风起，殿中的烛火闲逛且幽阴悄悄，天空似沾了墨的水化了似的。茯若睡在床上，听着窗外的风声吼怒。却闻到了深广的殿宇中有清冷的寒香，仿佛是远远廊下的红梅开了，疏冷的香气被冷风一拂，更加有冷傲的气味。茯若顿时感到一阵入骨的清冷，格外压抑。

茯若游移了半晌，才道：“本宫进宫已稀有月，但至今也未曾得皇上召幸，只是偶尔去处昭惠太后存候时见过皇上几面罢了。本宫莫非还能求晋封位分吗？”

茯若啜了口热茶，淡淡笑道：“你这丫头，想得倒是好，你怎不说本宫成了正一品的贵妃，只比皇后低一头难道更好些。玉朱紫虽说是将门之女，但她的父亲军功赫赫。凭这点也够她在宫里头安身了。并且皇上也喜好她，虽说仁惠太后是本宫的姑母，但太后向来身子不好，从不过问手宫中之事，何必为了这等事去让太后烦心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