（二）陛下，是您亲手杀了她[第2页/共2页]

卫子夫的身子微微一僵，旋即笑道：“妾身伴随陛下数十载，现在要走，实在不甘。”

那寺人抬起脸来，带着几分不安，游移着：“皇后娘娘不肯赴死，说要见见陛下。”

“甚么意义？”刘彻冷哼一声，端起茶盏来，他的手悄悄颤抖着，便将茶杯举高些，遮住眼睛，“皇后真觉得本身昔日的栽赃谗谄就如许毁尸灭迹了？那巫蛊偶是哪儿来的？楚服又是谁的人？”

只是太晚了些。

刘彻垂眸望着地上脸带血迹的卫氏，轻声道：“你当凌迟之罪。”

阿娇，现在才晓得，是不是晚了呢？

只是当椒房殿易主后，他偶然髦起，批完折子便在宫里信步逛逛，走到椒房殿来，那边已经是黑魆魆的，连守门的宫女都睡得很沉。

长夜寂寂，帘幕低垂。

她昂首，正正撞上刘彻痛苦的玄色眸子，她在他身边这么多年，终究晓得了他的缺点。

“陛下。”当寺人谨慎翼翼地唤他时，他才认识到本身已经发了很久的呆了。

他曾觉得，本身充足沉着睿智，断不会受伤。

她对劲地看着刘彻像带着假面一样波澜不惊的神采终究有了动容，她内心说不出是甚么滋味儿，却猖獗地想要再给刘彻捅上一刀：“陛下，是您亲手杀了她。是您把她逼得...”

卫子夫面色顿时一变：“陛下这话甚么意义？”

卫子夫一身皇后吉服，金步摇在鬓间摇摇低垂，更加衬得她华贵非常。连带着那有些老迈的容颜，也显得熠熠生辉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