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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楼一面抹着泪,一面道:“大太太,我常日里是爱玩,在院子里也争强好胜,只是出了这院子,太太且问一问旁人,我做过甚么给大|爷跌份的事未曾?今儿大|爷说想吃一碗酸笋鸡皮汤,我因怕大|爷饿,吃紧出去了。厨房里的谭嫂子晓得我是大|爷院里的,传闻大|爷想吃这个,说赶巧有熬了两个时候的鸡皮汤,原是预备着大老爷早晨吃酒返来,要做了吃的。当下分了半陶罐出来,放入酸笋熬了。未几时便得了两碗,叫一个小丫头连陶罐捧着,跟在我身后返来。谁晓得才出了厨房门,便见祖大|爷房里的玉壶过来,见了东西便问是甚么,我回她道是我们大|爷要吃的酸笋鸡皮汤。”
这如何使得?常日里拌嘴、谨慎眼这是后宅的常事,只是两个世家公子房里的大丫头在厨房里动起手来,这是哪户人家都不能有的事。如果传出去了,他们两个倒也罢了,厨房里其他的人,指不定也要受连累。
因而放软了声音道:“才你说的那枚玉钗,我方才已交给荣国府的老太君了,想必现下已在贾二女人手里了。你也别总胡思乱想的,好好地养着,不过是身子差些,偏说得像甚么奇症,我是不信的。只消表情开阔了,有甚么不能畴昔的坎?想吃甚么就令人往厨房去要,老是先紧着你的。”
权见过了礼,便站在一旁不说话了,只是哭。
晋|江|独|家|首|发.0140 慰风霜媒介定后路, 起争论孙府肇事端
孙大太太道:“你这房里的人也该清算了,一个个地如许懒,又不晓得分寸。方才我和老太过分来了,她吃紧忙忙的,几乎撞过来,那里像一个大师公子里服侍的丫头。”
闻言,孙大太太却劝:“你便多吃两口罢,只当是吃药。”
外头另一个丫头光摇捧着一盏热奶|子出去,听了这话便笑道:“南楼年事小了些,她爹妈又很疼她,是有些玩皮。本日竟然冲撞了太太和老太太,少不得要说她一顿了。说是再不说她,只怕再不能好了。”
南楼没法,只得归去。裙子污了,头发也散了,走在路上倒叫旁人看了一起的笑话。南楼更加感觉委曲,才进了院子,便见着翠箔打发人去找她,唤了一声翠箔,便在院中哭泣着哭了起来。
南楼气得说不出话来,半晌挤出一句:“你!你好不讲理!”
翠箔应着声往外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