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 朱门酒肉臭、路有冻死骨[第2页/共4页]

贾琮本可回贾赦不搬出来，那样王熙凤就管不到他了，但是，现在的他争不过王熙凤，她有老太太宠着呢，不如将计就计，再按他的体例一劳永逸。

薛宝钗手中团扇轻拂，眨了眨杏眼，睇视宝兄弟，点头轻叹，又微瞥贾琮，还是正襟端坐，竟是如此沉着，无端加上而不怒，这才是晓得长进的人，并且气度不错。

贾探春拿下柜台的《时文精选》，宝钗跟来翻看。

“哎呀！”林黛玉一鼓掌：“宝姐姐用心刁难人，这四句话，别离出自《大学》、《中庸》、《论语》、《孟子》，四书都全了，五经还远么？哪有这么刁钻的题目！”

“哈哈哈……”贾宝玉咧嘴大笑，手舞足蹈，不断拍打坐垫，他已通男女之事，客岁就和袭人姐姐啪啪啪了……

行出小院内门，孙福背起一应物品，忿忿不平：“琮爷，琏奶奶过分度了，剥削了主子的银子不说，琮弟的八两用度也没了。”

八股文的破题，讲究光鲜透辟、一针见血，近似于当代的群情文，破题是对题目标阐释，实在整篇八股文都是把一句废话、废话阐扬得逼真活现，代圣贤立言，用圣贤的语气说话，不能有本身的思惟。贾琮的破题，已经把宝钗的题目解释得淋漓尽致了。

随便翻到一页，那故事以下：一道人精通生男生女，一妇人来问：“占卜我生男否？生女否？”道人答曰：“必夹卵。”妇人知是生男，大喜，数月后生女，怒曰：“为何无卵？”道人答曰：“汝女长大与男人交合，此之不谓夹卵耶？！”

“不是另有卖书的几两吗？”贾琮依托本身，临时不必为银钱烦忧，待《笑林广记》后续出来，另有好几笔，不过这笔冤枉帐，总要清理的，他贾琮岂是任人凌辱之辈。

“是有点难。”贾琮点点头，深思道：“但只要尽力长进，天下没有破不了的题。你们看，‘道本乎天，家修而庭默也’，这句可行？”

碧纱橱是贾母院的房屋，给进京后的林黛玉居住，与贾宝玉的屋子“绛云轩”不过一墙之隔，出门便可见面。贾宝玉活着家公子的宴席上传闻《笑林广记》，托小厮茗烟去买，茗烟看了这书有点黄，万一被发明，他是要享福的，推委卖完了，贾宝玉不信，威胁利诱，茗烟没法，偷偷摸摸买来，以银钱骗过门房盘问，贾宝玉才得一窥《笑林广记》的庐山真脸孔。

贾环、贾琮、贾兰，每年上学都有八两用度，是买笔墨纸砚的钱，红楼当中，这项用度是贾探春当家时蠲免的，而这个时候，王熙凤把贾琮的统统用度截留，拿去放高利贷了。

一句话引得世人一笑，贾惜春都说更热烈了，唯有林黛玉和贾宝玉内心感喟：“凤姐姐或许不安美意，怕琮弟得宠，便使了这个别例。既能得隽誉，又好管束琮弟，一石二鸟、一箭双雕。”

火盆里的煤炭因雪覆盖，滋滋燃烧，那雪是褴褛的窗牖外袭出去的，又因为冷风一吹，燃烧的煤炭重新燃起，黑而发红，茅房蓬牖，瓦灶绳床，石榴看那里都感觉冰冷，就像前日让人拖老子娘的尸身往东城左家庄化人场去一个感受，这还算好的，街坊有被大雪压塌房屋，百口丧命的人，另有，怀里的二十两银子很温热。

……

“罢了，授人以鱼，不如授人以渔。”贾琮心下一叹，他宿世也是农夫家庭，七八岁就拿镰刀、锄头下过地步，深知农夫之艰巨，如果能仕进，或者有功名、有干系，他就能出一臂之力了，比如考查永定河、建立义仓，救救这些老百姓，希冀朝廷拨款，仿佛不是那么轻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