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 朱门酒肉臭、路有冻死骨[第1页/共4页]

“恭喜，恭喜，姐姐恭贺琮弟燕徙之喜。”贾迎春送来一些笔墨纸砚，几张棋谱、一副象棋、一副围棋并棋盘。

“这对比真光鲜，城内富户醉生梦死，城外灾黎蒲伏于野，朱门酒肉臭，路有冻死骨，莫过于此。”贾琮咳了几下，那风倍觉冷，他看到了有冻死的妇人孩子，被衙役拖向化人场，在这一刻，贾琮不得不信命，实在好多人的命，平生下来就必定了，吃不饱饭的和尚朱元璋只要一个，被辞退的驿卒李自成也只要一个，其他底层人的命，寒微如蝼蚁。那么运呢？或答应以窜改。

族学开门了，贾琮、贾环、贾兰、贾菌等人各自办理好笔墨纸砚、炉炭，贾宝玉也想先去混几日，再告病返来。

贾琮沉默，待孙福买果点返来，问他话，孙福笑道：“刚才听铺子里的人说话，说是永定河发了桃花汛，浪涛滚滚，良乡、固安、永清，三个县的数千灾黎跑京师来了，望大户人家收为主子，这么多人，当然不能进城。”

巡城御史刘东升当差完，回都察院交职后，到工部营缮司找郎中秦业，秦业是秦可卿养父，也是刘东升同年进士，同年、同亲、同师，朝廷的干系网由此而来。刘东升向秦业保举了《笑林广记》，秦业笑倒是笑了，却说作者太不刻薄，一味讽刺。

林黛玉过来要抢看，贾宝玉嫌书不端庄，不给，黛玉就耍那傲娇的小脾气，贾宝玉便让步了，林黛玉往绣墩坐下，顺手翻的一页是：

“不是另有卖书的几两吗？”贾琮依托本身，临时不必为银钱烦忧，待《笑林广记》后续出来，另有好几笔，不过这笔冤枉帐，总要清理的，他贾琮岂是任人凌辱之辈。

穿戴繁复，杏眼如波，薛宝钗翻看几页，笑问：“琮弟就看八股文了？会破题吗？我出一题，你尝尝：大学之道，天命之谓性，学而时习之，孟子见梁惠王。”

有一件事情，他没奉告主子，骡子分两种，公驴和母马生的，母驴和公马生的，品性各有分歧，骡子是不能传宗接代的，琮爷骑的是最和顺的那种，不然这个年纪如何顺服得了，孙福之前在府里养过马，胭脂马、千里马、青骢马……都能辨认，东府的焦大差未几也是这般。

贾琮本可回贾赦不搬出来，那样王熙凤就管不到他了，但是，现在的他争不过王熙凤，她有老太太宠着呢，不如将计就计，再按他的体例一劳永逸。

早晨月光不出，只余漫天星光点点，贾琮看完《孟子》，很故意得，再临摹一会颜体，开端写《笑林广记》第二部，然后兄弟姐妹们便笑吟吟地来了。

贾琮一笑，表示无妨。

贾宝玉最悔恨科举宦途的，瞥见宝姐姐谈八股就不痛快。但这个题目，他也破不出来，自大资质聪慧，猜想贾琮也破不了的。

火盆里的煤炭因雪覆盖，滋滋燃烧，那雪是褴褛的窗牖外袭出去的，又因为冷风一吹，燃烧的煤炭重新燃起，黑而发红，茅房蓬牖，瓦灶绳床，石榴看那里都感觉冰冷，就像前日让人拖老子娘的尸身往东城左家庄化人场去一个感受，这还算好的，街坊有被大雪压塌房屋，百口丧命的人，另有，怀里的二十两银子很温热。

他领琮爷出了西便门，京师是关键，城中有城，外城、内城、皇城、紫禁城，层层包抄，西便门只是外城城门，城下有个城洞，重兵扼守，上有箭楼、角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