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七章[第3页/共4页]
前面还跟着两个主子,各抬一只箱子出去,放下后便垂手退了出去。
伏廷身高,站在那边,两眼恰好能透过缺口。
敢对夫君这么放话的,他头一个见,竟有些想笑。
她问:“你一年所得乐资多少?”
伏廷站在楼梯旁,身姿笔挺,眼看着她。
栖迟却神采自如,一句话便看得出这女子的心机。
栖迟见她盯着本身不说话,便知她在想甚么。
他一个多数护,真与那女子有了甚么,直领受入府中就好了,又有谁能说甚么。
只说此女的成就,她确切是心悦诚服的。
……
这男人,另有这男人背后的统统,除她以外,谁也别想介入。
这个叫杜心奴的,竟是个聪明人。
也未几言,只说:“可另有特长的,固然弹出来吧。”
约莫她不说停,还会源源不竭地受赏。
伏廷看着那根手指,紧了腮,目光转到她脸上,紧紧盯着。
有风采,有涵养,脱手豪阔,不急不躁,几句话就将对方打发了。
时而绵绵,时而铮铮,空灵飘然,若山间回风。
她心中好笑,是吓着人家了不成?
她瞄着男人,他身前的礼服沾了路途的风尘,翻折的领口灰蒙蒙的,贴在健壮的胸膛上。
实在早已猜到了。
新露和秋霜闻言都冷了脸,竟有脸叫多数护三哥,几近同时去看家主。
他抓着衣摆往腰后一掖,跨步上楼。
遵循罗小义的说法,这称呼不过也是从罗小义那边听来的。
毕竟也是个位高权重的多数护,别的权贵哪个不是三妻四妾的。
她转了转眸子,问:“夫人这是做甚么?”
栖迟看他神采,便知他也是无法才说了这番出来,不难为他了,点了点头说:“我心中稀有,你放心好了。”
一起而去,模糊的乐声越来越近。
她手臂搭上靠垫,坐温馨了,又缓缓道:“或者,你真是对多数护仓促几面便生了倾慕之心,要誓死跟随,也不是不成。我将你买归去,而后只要得闲时你在我身边弹上几曲,便可衣食无忧,不消以色侍人,天然也就不消担忧有朝一日会色衰爱弛。”
她膝行两步,下拜:“必然是三哥的夫人到了,贱妾杜心奴,问夫人万安。”
他刚才瞥见他三哥走的,还觉得他们伉俪是吵了架,又心知他三哥不喜多言,特地过来解释的。
随即又想笑,是没想到,她还会有横的时候。
叫她随口开价,再加十倍的,当真是顶风雅的一个了。
女人的手指导在他胸口处,她说:“归正你身边除我以外,不成能有旁人,来一个我还会再送一个,来十个我就送十个。”
杜心奴垂下双臂:“夫人厚赏,我再无可弹的了。”
房间凭栏,一扇开阔的窗。
雕花窗棂的上方有一处窗纸裂了,尚将来得及补上,露了一个缺口。
这就是她们家主的做派,早已风俗了。
这也太叫他三哥没颜面了。
栖迟眼睫颤一下。
秋霜听完,快步出去了。
冗长的一曲。
踏着楼梯下去,转过身,便瞥见了站着的男人。
伏廷手按一下胸口,仿佛她点的那一下还在。
他的目光落在案席上,看着阿谁女人。
如他这般的男人,若那么轻易就能攀附上,那她倒也不消如此吃力了。
是杜心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