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七章[第2页/共4页]
下一刻,胸口上多了根手指。
只说此女的成就,她确切是心悦诚服的。
叫她随口开价,再加十倍的,当真是顶风雅的一个了。
……
案席上的女人身罩猩红披风,乌发云鬓,肤白胜雪,下颌微尖,吵嘴清楚的一双眼眸。
她也不想挑甚么错,悄悄扫了眼那架凤首箜篌,开口说:“传闻你精通箜篌,能够为我弹奏一曲?”
“家主。”
她手指拎起来,隔空点住他的背影,悄悄的,圈了一下。
乐声倾泻,潺潺不竭。
又看到那箜篌女的脚边,已经堆了一摞的红绡。
何况那还是个对她不闻不问的男人。
是杜心奴。
但见面前的女人在等他回应,开口却用心说:“善妒。”
唇边不由有了笑。
不但没起火,还神态平和,端坐着,似是真想听曲的模样。
但是面前的栖迟还是只是站着,不发一言。
栖迟却神采自如,一句话便看得出这女子的心机。
说完才又出去,到门口还转头看一眼她神采,肯定无事才走了。
他有些急了,嗓子里干咳两声,难堪地抬高声音:“嫂嫂要如何才气信三哥,他浑身高低的钱都投入军中去了,哪有闲钱养女人啊。”
是在想该如何答复。
栖迟回神,敛了笑,收回击,说:“走吧,去看看那到底是个甚么样的女子。”
男人礼服贴身,收束出宽肩窄腰的一个背影,身如劲松。
她膝行两步,下拜:“必然是三哥的夫人到了,贱妾杜心奴,问夫人万安。”
秋霜听完,快步出去了。
她在他身上如此支出,他日终是要收回本的。
直到阁上,她在层栏边站定了,往下望出去。
一室无言。
是想叫她气恼罢了。
毕竟也是个位高权重的多数护,别的权贵哪个不是三妻四妾的。
他三哥是个惯例,本就是虎帐里摸爬滚打出来的,忍心定性都没话说,没那等花天酒地的习性,又逢上北地如此景况,真是权贵里过得最暗澹的一个了。
她笑了好一阵,连手掌都拍了两下:“夫人是贱妾平生见过最成心机的人了。”
屋内本来三三两两的乐声顿时一停。
也未几言,只说:“可另有特长的,固然弹出来吧。”
罗小义笑得更加难:“恰是啊。”
她眼看着他,猜不透这男人是不是用心这么说的,悄悄咬一下唇,低声回:“不错,就凭我是你夫人。”
她从未见过如许的女人,不知究竟是何企图,已心生顾忌了。
她不晓得他是否瞥见阿谁杜心奴被带走了,站在他身前,说:“人我已送走了。”
那乐声还没停。
室内尽是箜篌声。
实在早已猜到了。
踏着楼梯下去,转过身,便瞥见了站着的男人。
秋霜翻开只箱子,从内里取了一匹红绡出来,放在箜篌旁。
又是一曲停了。
他感觉话说到这份上,已是很明白了。
伏廷手按一下胸口,仿佛她点的那一下还在。
第十七章
新露和秋霜到了门口。
新露和秋霜闻言都冷了脸,竟有脸叫多数护三哥,几近同时去看家主。
说一千道一万,他三哥没碰过那女子,还不敷吗?
杜心奴临走前又拜一拜,看了看她的脸才拜别。
直到快结束时,秋霜返回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