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 田畔问对[第1页/共3页]
刘知远的兴趣仿佛挺高,看着兄弟俩,轻声问道:“大郎、二郎,迩来有人建议孤去汴京觐见契丹主,以求保全,你们感觉如何?”
说着,刘承祐话音戛但是止,他认识到本身话有些多了,抬眼看了看刘知远,正见其目光灼灼而视本身,下认识地垂下了头。刘承训愣愣得看着刘承祐,自家二弟,公然只要谈起闲事时,方会涛涛不断。
“坐!”刘知远正与刘承训商谈着甚么,抬眼看了看刘承祐,表示他坐下。
但觉刘承祐那平平语气中饱含的杀意,刘知远倒没如何觉对劲外,摆了摆手:“孤广开言路,岂可因言而杀人,寒了河东僚属之心?”
见状,刘知远旋即笑了,非常天然地窜改话题,眼神中满带着核阅:“迩来孤收到了很多奏报,说你在龙栖军中又不循分了。肆意妄为,滥杀军士,擅委将弁......”
听刘承祐的解释,刘知远谛视他很久,呵呵大笑了几声。笑声中模糊透着些对劲,飘零在四周,引得很多田亩间心不在焉的文武侧目。
刘知远并不逞强,放下锄头,拭去手上的些许泥尘,走到田畔上铺陈的一方毯席,坐下,接过水袋痛饮一口。目光游移,察看着周遭文武的环境。
“大王,您先歇歇吧。”年纪毕竟大了,在刘知远有撑腰行动时,服侍在边上的一名牙将,立即迎了上去,殷勤地搀扶着。
闻赵之死,耶律德光大抵也是感觉本身玩过火了,便开释了刘继勋。但刘继勋心中早是郁愤难填,更知恶了契丹主,前路暗淡,再加有疾傍身,很快便病卒于家中。
赵在礼、刘继勋都是后晋藩臣,一为晋昌军节度(雍州),一为匡国军节度(同州)。在耶律德光入主汴京之时,与很多后晋节度都做了一样的挑选,亲身去大梁觐见,以表虔诚。可惜殷勤而去,都没有落得个好了局。
“黄口小儿,敢出不逊之言,鄙视天子?”重视着刘承祐的反应,刘知远目光一瞬,佯痛斥道。
“是!”应了声,刘承祐坐下,喝了口水,然后冷静地听二人扳谈。
话音一落,刘承训立即就急了,冲动道:“千万不成啊。契丹虎狼之族,契丹主更是贪暴之君,父亲若去,难道羊入虎口。父亲乃一方伯主,身系河东数十万军民安危,岂可轻离,而入危地?”
言罢,瞥向刘承祐,只见次子脸上仍旧没有一点动容,嘴角不由抽搐了两下,轻咳了一声,说道:“二郎,你有何观点?”
刘知远为首,亲身下田,以表“重农桑、务种田”之意。刘知远治河东数年,此前虽有劝课农桑的办法,却还从没有像本日这般搞个热烈的典礼,亲力亲为,来下这“开年第一锄”。此番行动,此中意义,倒是耐人寻味。
刘承祐沉默,稍顿,答道:“不敢。”
“赵在礼、刘继勋等晋臣之亡,前车之鉴,犹在面前。父亲不成不警戒于心啊......”看刘知远对本身的话没甚么反应,刘承训更急,向刘知远举了两个例子。
得知刘知远召见,刘承祐仍旧缓缓将脚下一方泥土锄翻了,方才慢悠悠地朝刘知远走去。
刘承训言辞诚心而谏,那体贴之情溢于言表,刘知远严肃的神采闪现出了点含笑,抬手安抚道:“大郎之虑,为父知矣。”
仲春二,龙昂首。
晋阳城外,汾水之畔,一场颇具范围的作秀已然上演。选了一大片还算平整的地步,在刘知远令下,河东节度部属的肉食者们都不得不放下身材,扛着锄头,亲身于田亩间耕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