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46章 西凉王[第2页/共3页]

话音未落，马超俄然挥剑斩断祭坛旗杆，绣着“马”字的大旗，如折翼的鹰隼寂然坠落。

他余光瞥见被按倒在地的马休、马铁，两个嫡子锦衣上沾满泥雪，正惊骇地望着本身从未正眼瞧过的兄长。

这时，张宁悄悄来到他身后，柔声道：“大王，在想甚么？”

马超倏然踩住旗号，剑尖直指苍穹：“本日…我马孟起要让天下人看看，到底是嫡庶尊卑首要，还是强者为尊？”

马腾的嘴唇狠恶颤抖着，斑白髯毛上结的冰晶簌簌掉落。

马超眼中闪过一丝庞大的情感，但很快被果断代替；他俄然单膝跪地，声音宏亮：“儿臣马超，恭请父王传位！”

四周的羌族马队中俄然响起几声压抑的哭泣，几个年长的兵士别过脸去，铁甲下的肩膀微微耸动。

“万世唾骂？”

马超嘲笑，手中剑锋一转，一剑就割下了韩遂左耳。

马超目光如狼，“孤在想，老匹夫做不到的事情，孤能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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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陇王！”

只见粗麻布料上歪歪扭扭的针脚间，还残留着干枯的血迹；那是十二岁那年，他抱着母亲冰冷躯体时染上的。

洮水河边的北风卷起他散落的发丝，像无数藐小的鞭子抽打着他扭曲的面庞。

他猛地扯下右臂护甲，暴露小臂上狰狞的冻疮疤痕：“这疤就是那天留下的！当我捧着雪莲返来时，你却说'羌崽子公然耐寒'！”

马超的声音俄然轻柔下来，像在哄孩童入眠。但他眼底固结的寒冰，让马腾想起西边最冷的冰川。

“父王可还记得这件衣服？”

“好戏，即将开端。”

在马超戴上王冠的刹时，天空俄然飘起细雪，仿佛万千羌人先祖的灵魂在起舞道贺。

“西凉王！西凉王！”

祭坛下方，发作出震天动地的喝彩声。

当他把王冠举向马超时，一滴浑浊的泪砸在镶嵌的绿松石上，这颗宝石，恰是二十年前从羌人部落抢来的战利品。

马超“出”字还未吐出，韩遂的右耳也被剑锋削落。

马超的声音和顺得可骇，“因为有句话叫左耳进，右耳….”

“儿臣自当奉父王为太上王，每日奉上陈酿好菜！”

马腾神采变了变，又见几名羌兵拔刀走向按地上的马休、马铁二人…

马腾的神采由青转白，喉结高低转动却发不出声音。

马超松开父亲衣领，俄然仰天大笑。

“杀你？”

马腾俄然暴喝，声音却像陈旧的风箱般沙哑，“你本日所作所为，必被万世唾骂！”

马腾踉跄后退，靴跟撞上翻倒的祭品。

马腾惊骇不已，深知现在若再倔强，恐怕二子真会血溅当场。

张宁适时轻鼓掌掌，八名羌女捧着鎏金酒器款款而来。

为首的羌族老首级沉声道，“孟起家上流着我羌人懦夫的血，这些年他为马家出世入死，功绩最大。按我们羌人的端方，最有才气的儿子担当家业，天经地义！”

“父王若肯面子退位...”

赵云点头，眼中闪动着通俗的光芒：“不，一盘散沙的凉州才最难对于。”

张宁会心，悄悄挥手；几名羌族首级走上前来，恰是马超母族的几位叔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