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二章 夫为道者，如牛负重[第3页/共3页]

“是！”

徐佑吓了一跳，道：“大师何出此言？其翼毫不敢有涓滴违逆之心，北朝三十年，如无大师庇护，阿谁婴儿早就死了，又如何会有现在的何濡？”

昙谶对徐佑的豁达非常赞美，道：“竺宗主贵为僧主，又是大宗师，却执迷于帝王家，一定有你这般勘破世情。有此悟性，足可为大毗婆沙！”

徐佑于书案前束手默立，不知过了多久，老衲放下笔，等纸张墨迹干透，细心收了起来，这才昂首望向徐佑，笑问道：“我那弟子可安好吗？”

“你和昙谶大师另有友情？”

徐佑暴露忸捏的神采，道：“我府内养有胡婢，贪其异国风情，非常宠嬖。以是想找昙谶大师探听些事情，看可否找到她们的家人，以慰思乡之苦！”

徐佑鲜明道：“大师也知此事？”

昙谶虽须发如雪，骨瘦如柴，可脸上却并无多少老态，眼中模糊可见薄薄的光彩，他招了招手，表示徐佑近前，扣住他的左手脉门，眉心微微皱起，道：“你受了伤？”

徐佑心想，你喊我大毗婆沙，总感受在骂人，嘴里却恭维道：“法师历尽灾害，一朝悟道，比我这名不副实的大毗婆沙境地深厚无数倍，今后若代替竺宗主为沙门魁首，我第一个表示同意！”他停下脚步，望着面前紧闭的院门，道：“当然，得我能活到阿谁时候再说！”

禅堂内沉寂的可骇。

徐佑屏住呼吸，道：“大师，另有救吗？连竺宗主都说我生脉已断……”

徐佑无话可说，道分歧不相为谋，佛门讲究众生划一，无善无恶，放下屠刀便可登时成佛，这是大慈悲，可这类大慈悲对那些被搏斗的众生可划一么？竺无漏害了高惠满门，现在却因为悟通佛理求得了心灵上的安静，可对高惠而言，这无疑是最大的不幸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