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回 绣闺酣梦[第2页/共3页]
邵子期一听,那里肯依,更加腻在秋玉怀里撒娇耍赖,委曲道:“你看看,内里得了情哥哥的好,内里娘亲也护着你,真真叫人羡慕。”
观此景象,沈辛夷那里还不晓得。便替秋玉做了主,许给青云为妻。提及来,这两人本该择日结婚。可合法邵子姜出嫁期近,府里一应吃穿用度皆靠沈辛夷调剂,恰是忙得焦头烂额之时。秋玉自是不忍,遂执意押后婚期,待邵子姜出阁后,再择日结婚。
彼时,秋玉才刚回过味来。一向以来,本身都以为这簪子是二蜜斯赏下的,谁知竟是与本身有了婚约的青云送的。一时候,真是一股柔肠尽缠绵,满腔情思不得言,胭脂感染白玉盘,满脸飞霞羞对人。
邵子期悄悄吐舌,一面立起家来拱手作揖,一面撒嗔道:“原不知是秋玉姐姐台端来临,可否宽恕小生失礼之罪。”
“哎呦,我的小祖宗。女人还小,如何晓得这此中的短长。”秋玉叹声道:“这世道,女子无才便是德。女人生在这书香之家,能识得两个字就该念佛了。你还去偷看不知那起野男人写的杂文话本,可不是要招人丁舌。”
天近中午,偌大的苕华院烧烤的如火塘普通,屋子里连股冷风也寻不出一丝来。次间靠窗的美人榻上,连才铺的海棠竹席也仿若泛着一层晶亮亮的油光,黏糊糊的惹人嫌弃。
可在这金门绣户当中,却独占一家,就是这定国公府的主仆家属,并未伴驾离京,外出避暑。原是因这定国公府的大蜜斯邵子姜出嫁期近,阖府高低忙着为其装奁备嫁,这才未曾出京。
“得,听这话头,是另有从众了。”秋玉抿嘴笑道:“那我本日可得串场包公老爷的戏,好好审审,看是哪个不知事的婆子,竟敢歪待女人。要我揪出来,细心她那张老皮。”
时价仲夏,炎日永昼,更是难捱。那些薄有小产的,也不过觅得一两块碎冰薄霜,感染一点寒冰之气,赖以消暑。
却说这秋玉,本是定国公夫人沈氏之婢,打幼起便跟在沈辛夷身边奉侍。虽是婢女之身,说是养女也未曾为过,吃穿用度比较凡人更是分歧。客岁合法其及笄之年,沈辛夷故意为她寻户富庶人家。谁知独子邵子牧赶来做说客,说是自家身边伴读,名唤青云的。正当年纪,且又兼具滴风骚的品德,最是合适。
邵子期见秋玉耳染红霞羞难言,不由打趣道:“秋玉姐姐,如何?这送书之人,嘴上的锁头可严紧?如果忘了挂锁,少不得还要仰仗姐姐巧使美民气计……”
这女子合法及笄之年,穿戴件半新的竹青色袄衫,上面系了条同色的绣花马面裙,裙角坠着个黑面锦缎滚边荷包。一头乌油发挽着双丫髻,斜插了支碧玉簪儿,更加显得面若银盘。再加一双俏灵灵水杏眼,未语人先笑,那个见了不赞一句斑斓美丽。
这说道牵强的很,又因这子期常日里最是调皮,秋玉还是将信将疑,猜想道:“这簪子但是女人你赏得,别是才编了故事哄我罢。”
邵子期点头晃脑地说道:“若要寻贼,必得拿赃。这书要算贼赃的话,我出不了这内院,自是没有本领寻书。”
邵子期觑着眼瞧秋玉,怕她恼羞成怒,乖乖地由她换了衣裳。门外的小丫头早打了帘笼候着,两人结伴出了苕华院,同往沈辛夷小院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