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回 绣闺酣梦[第1页/共3页]
话尤未了,只听得檐下铁马叮铃一声脆响,一个才留头的小丫头打帘出去,先是恭敬地欠身行了常礼,方才聪明回说:“夫人见秋玉姐姐好久未曾归去,差我来问问,但是甚么事绊住了脚。如果姐儿调皮,赶明捡了好日子,一并发落了才好。”
邵子期见秋玉耳染红霞羞难言,不由打趣道:“秋玉姐姐,如何?这送书之人,嘴上的锁头可严紧?如果忘了挂锁,少不得还要仰仗姐姐巧使美民气计……”
预知后事如何,且听下回分化。
邵子期点头晃脑地说道:“若要寻贼,必得拿赃。这书要算贼赃的话,我出不了这内院,自是没有本领寻书。”
观此景象,沈辛夷那里还不晓得。便替秋玉做了主,许给青云为妻。提及来,这两人本该择日结婚。可合法邵子姜出嫁期近,府里一应吃穿用度皆靠沈辛夷调剂,恰是忙得焦头烂额之时。秋玉自是不忍,遂执意押后婚期,待邵子姜出阁后,再择日结婚。
手倦抛书不觉老,怎奈工夫不怜人。日升日落天复天,花着花谢年复年,光阴荏苒,展眼已是崇德三十年。
秋玉让子期揉搓得面团普通,又见她这般耍赖,便干脆板了脸,打发小丫头先去回话。又一面服侍着子期起家,一面回说:“夫人怕你着了暑气,差我来问今儿可出院子,畴昔同用午餐。不过,看你这个灵泛劲儿,还是多逛逛发披发散才是,免得窝了暑气。”
这日,定国公府的二蜜斯邵子期,正闲卧在本身的苕华院中。骄阳炙风合法午,绿荫匝地暑热长,忽觉一声时蝉啼,荷梦柳眠最难消。
沈辛夷本是不依,又耐不住儿子恳求,只好传了青云来回话。沈辛夷听其言谈,自有一番观点;观其行事,更是谨慎慎重。这才松了口,承诺先去探探秋玉的口风,再做筹算。这秋玉虽身在内院,未曾见过青云,却因听得身边的姐妹仆妇说过此人的行事各种,便不知何时留了情意。今见沈辛夷欲作保山,更是羞得一语不说,只喏喏而言它。
邵子期眸子一滚,老诚恳实地点了脑袋,算是应了下来。
邵子期翻来覆去的没个消停,手里的团扇打的似疾风骤雨普通,呼呼作响。合法烦躁时,窗外飞蝉突地一声尖鸣,直扰的民气烦意乱。邵子期一个不着意,手里的团扇便飞脱了出去,正打在蹋边的一个青衣女子身上。
“这与青云有甚么干系?”秋玉面露疑色,不由反问了一句。“难不成这话本子,还是他递出去的?”
邵子期不觉得意道:“那如果递书出去的那人不说不言,天知地知你知我知,除他外皆不知不就得了。”
邵子期瘪嘴说道:“好不易才识得两个字,整日都读些女训女诫的,今儿这个锉荐供马,明儿阿谁又截发留宾的,真是好生无趣。”
秋玉一怔,不成置信道:“怎会,青云哥是牧少爷身边的人,最是取信知礼的,怎会做这私相通报之事。”
秋玉一听,才寻过味来,失声叫道:“难不成这话本子是外头来的?三门外那起小子给的?”
却说这秋玉,本是定国公夫人沈氏之婢,打幼起便跟在沈辛夷身边奉侍。虽是婢女之身,说是养女也未曾为过,吃穿用度比较凡人更是分歧。客岁合法其及笄之年,沈辛夷故意为她寻户富庶人家。谁知独子邵子牧赶来做说客,说是自家身边伴读,名唤青云的。正当年纪,且又兼具滴风骚的品德,最是合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