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壹零贰章 吃筵席[第2页/共2页]
管事急着听戏,频催舜钰快退席,她无法,只得一步一挪畴昔,至跟前,欲朝沈泽棠作揖恭候。
桌上早已有点心、小菜,连案酒一应俱全,摆得满满铛铛。
夹一片肥嫩的酒酿鹅脯嚼着吃,感觉味儿浓足,又瞧到搁手边有一壶梅花酒,最是爱的,忍不住提起洒金挖耳壶柄,倒了菊花盏半盏,抿一口胭脂红,咂下小嘴儿,有些过甜了,还算能够入口。
说着话,又把吃尽的酒盏递于舜钰的面前。
”沈二,我同你说话,你可有在听?“徐令叨咕了半晌,不见沈泽棠理应,”孳“一口酒,扯着嗓子不满。
那管事是个颇会来事的,伶牙俐齿地一径劝说:“这倒无妨,今是下财筵席,喜庆的事,小爷又是姑爷的亲眷,本就不拘礼数,更况又是沈大人叮咛,亦得我家老爷答应,小爷怕甚,尽管去坐就是。”
沈泽棠同徐令说着话,却不着陈迹的睨着身边人,见她似对戏文无甚兴趣,只把桌上小食东挑一筷子,西舀一调勺,爱吃甜软香烂的,对咸口的不爱.........还自斟自饮起来,吃得小脸颧处粉扑扑地,她不知梅花酒虽清甜,饮多也会醉么。
舜钰唬了一跳,不敢怠慢,提起酒壶谨慎翼翼替他满上,恰听得徐令声如洪钟的抱怨:”沈二,你得好好整治国子监一番才是。“
下认识朝秦砚昭望去,却见个管事仓促上前来作揖,满脸陪笑道:“小爷实在失敬,是主子忽视,现已在主宾南席增加一副桌椅,请随我即去。”
“说来羞惭,有一日徐蓝回府,道制香商贾花家之子花逸少,用春香迷他,差点被他奸了去,我堂堂公爵候门怎能咽下这等恶气,遂带他兄长几人踏门捣府,将其他香尽毁,若不是见那花逸少脑瓢着花,躺于床榻养病,我岂会等闲将他放过。”
舜钰有些讪讪,仿佛自作多情了。
沈泽棠神情有些吃惊,不解问:“徐公谈笑不成!前些日我去国子监讲学,还曾与他聊谈有半个时候,那般威武桀骜的男儿,怎能够有龙阳之癖。”
看她像个吃惊的兔子,慌慌拿过侍仆手中捧的棉巾,攥紧他的指欲替其擦拭。
舜钰抿了抿嘴唇,他的手指都雅而又洁净.........,认命的再掷起酒壶。
“厅里喧闹喧华,徐公再说一遍,我且谛听就是。“沈泽棠暖和的笑,顺手把酒盏递至舜钰面前:”给我倒一盏,梅花酒!“
那管事抬袖擦抹额上滴下的盗汗,点头哈腰迭身应诺,回身急朝小墨客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