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贰肆章 暗周全 (二更,求票票)[第1页/共2页]
沈泽棠有更要紧的事交代他,持续道:“你让沈桓亲去一趟甜水胡同的五鸾楼,寻一个眉心有朱砂痣的妓娘,我要自后再无此人。”
倒不敢直言,沈二常日待他甚为宽大,却不表示就能肆意妄为。
刘氏这才有些恍然:“前日里,她缠着老爷问你的事,老爷未曾多心随口答了,倒是为这个。”
冯舜钰!肃州三试案首,文章做的好。
“是在鹤鸣楼窗下,买胭脂的阿谁!”徐泾很快反应过来:“只怕有打扫惊蛇之嫌。”
肖嬷嬷掀帘迎进,是砚宏房内的丫头,名唤小蝶,走得急了,鬓边汗渍渍的,快言快语道:“四爷让我来传个话,五女人当着大夫人的面,说云姐儿为了你,害起相思病来,大夫人是个多心多意的,指不定要生甚么夭蛾子,你总要谨慎防备着好。”
他默了半晌,慢慢道:“昊王是无反心,但若逼得走投无路,定会孤注一掷,暂不去管他,不管他推举的那二人是否合用,我也必得抚植德才兼备者,今后能恪尽所用,翰林大考期近,我已将各府学的荐信细阅过,倒有几个不俗。”
转念一想他颤兢兢又强装平静、怕死他的模样,沈泽棠忍不住笑了笑,昂首见徐泾正一脸切磋的瞟他,逐也盯他,问:“你怎如许看我?”
舜钰点头应诺,又欣喜她:“姨母放心,钰儿即去国子监退学,一心只读圣贤书,再不惹事生非。”朝肖嬷嬷暗瞟一眼。
舜钰回至玄机院已是傍晚时分,房里掌上灯,绢荷搬来束腰梅花凳,服侍她坐下,红枣糖茶才吃两口,就听有人来禀话。
进了院子,几个丫头正站在廊上嘻闹,见着他们忙迎过来,听是寻刘氏的,忙领着朝东房走,早有机警的去传过话,嬷嬷打起帘子请他们出来。
“五女人幼年,性子天真软弱,被人三言两语哄迷去心窍,也是道理当中,一时糊了眼罢了。”肖嬷嬷陪笑:“旁人当热烈来看,若夫人也不管不问,还得有谁怜她呢,传闻克日里茶饭不思,或许是真病了。”
此话出,刘氏反更锁紧眉头,她小户出身,妇道人家,只晓得以夫为天,万事恭敬,劈面前夫君与舜钰所为不敢言半句,却日夜展转难眠,心惊胆颤的要命,更不敢多思一个女孩儿如何能在监生堆里,吃穿住行而不被发觉,倘若一旦事发该又如何保全?!
刘氏叹口气,眉眼略带忧:“周忱父子谁能惹得起?临时非论他位高权重,他身后所倚之人是当今首辅徐炳永,周海因是去老宅子见你出事,不管如何,他们岂会放过你.......那沈大人素不爱揽事,原是委宛回绝的,只因他府里老夫人曾身染恶疾,老爷救治过,现在勉强还小我情罢了!”
说罢回身要走,舜钰认出她来,是元宵戏宴上,替秦砚昭搬椅的那丫头,逐命绢荷递几百吊钱给她,再送出门去。
徐泾沉吟道:“太子忌藩王尤以昊王更甚,他文韬武略,兵力强大,且富可敌国,虽无反心,今后对新皇也一定有多忠良。现在太子多次谏言皇上,要求撤藩,若皇上承诺,他继位后不必充恶人,若不允,以他此时胸臆,撤藩削王势在必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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舜钰简短说个大抵,状似偶然提起沈泽棠:“秦伯伯恐我被非难,但是知会过他?”
“皇上会允么?”沈泽棠看他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