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贰肆章 暗周全 (二更,求票票)[第1页/共2页]
沈泽棠深眸一睐,心中天然晓得,昊王将青年才俊留与他用之含义。
舜钰点头应诺,又欣喜她:“姨母放心,钰儿即去国子监退学,一心只读圣贤书,再不惹事生非。”朝肖嬷嬷暗瞟一眼。
舜钰简短说个大抵,状似偶然提起沈泽棠:“秦伯伯恐我被非难,但是知会过他?”
出了鹤鸣楼,沈泽棠入轿,择了条僻净的青石街回府,行走间,将方才于昊王所谈简而告之徐泾,问他做何所想。
刘氏叹口气,眉眼略带忧:“周忱父子谁能惹得起?临时非论他位高权重,他身后所倚之人是当今首辅徐炳永,周海因是去老宅子见你出事,不管如何,他们岂会放过你.......那沈大人素不爱揽事,原是委宛回绝的,只因他府里老夫人曾身染恶疾,老爷救治过,现在勉强还小我情罢了!”
肖嬷嬷上前一步,将之前小蝶的话如此这般禀明,刘氏有些半信半疑,舜钰把早前元宵节翦云送香袋,及她转赠蔷薇铜墨盒子的事讲了一遍,只道:“我已于翦云mm说的明白,自个是订过亲的,她却非常不信,还烦请姨母早些开导,免生出烦恼事来。”
徐泾暗忖沈二方才的神情,实在有点......色欲熏心的感受。
“天然是不允。”徐泾点头:“太子此棋实在走错,急功近利反过分昭显野心,倒给昊王以备之机,那是个颇能哑忍,并有实足耐烦的本性,而二爷您,只怕想置身事外已难。”
转念一想他颤兢兢又强装平静、怕死他的模样,沈泽棠忍不住笑了笑,昂首见徐泾正一脸切磋的瞟他,逐也盯他,问:“你怎如许看我?”
倒不敢直言,沈二常日待他甚为宽大,却不表示就能肆意妄为。
此话出,刘氏反更锁紧眉头,她小户出身,妇道人家,只晓得以夫为天,万事恭敬,劈面前夫君与舜钰所为不敢言半句,却日夜展转难眠,心惊胆颤的要命,更不敢多思一个女孩儿如何能在监生堆里,吃穿住行而不被发觉,倘若一旦事发该又如何保全?!
忽得想起晨时秦家老宅外,被自个握住胳臂的清秀少年,月白裳,绾蓝巾,饶是端端素雅,瞧着粉面朱唇,只是那眼儿也不似少年,过分水汪了,让他无端的竟感觉,有几分娇媚。
“无妨!太子部下翅膀现在是愈发放肆,给他们警个醒,莫觉得旁人不知其所为。”沈泽棠眼神一冷,胆敢来盯昊王和他的梢了。
他默了半晌,慢慢道:“昊王是无反心,但若逼得走投无路,定会孤注一掷,暂不去管他,不管他推举的那二人是否合用,我也必得抚植德才兼备者,今后能恪尽所用,翰林大考期近,我已将各府学的荐信细阅过,倒有几个不俗。”
刘氏这才有些恍然:“前日里,她缠着老爷问你的事,老爷未曾多心随口答了,倒是为这个。”
说罢回身要走,舜钰认出她来,是元宵戏宴上,替秦砚昭搬椅的那丫头,逐命绢荷递几百吊钱给她,再送出门去。
徐泾沉吟道:“太子忌藩王尤以昊王更甚,他文韬武略,兵力强大,且富可敌国,虽无反心,今后对新皇也一定有多忠良。现在太子多次谏言皇上,要求撤藩,若皇上承诺,他继位后不必充恶人,若不允,以他此时胸臆,撤藩削王势在必行。”
进了院子,几个丫头正站在廊上嘻闹,见着他们忙迎过来,听是寻刘氏的,忙领着朝东房走,早有机警的去传过话,嬷嬷打起帘子请他们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