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贰叁章 酒楼聚(求票票)[第1页/共2页]
沈泽棠见他三言两语,似不肯多谈,逐也识相,岔开话题提及旁的来。
“这天下诗词书画能者颇多,你未免过分汲引他。”
“皇上深明大义,最忌兄弟阋墙,藩王虽各拥众兵,却为抗击外族蛮夷而设,驻守边关多年未曾失守,眼下倒无需过量忧愁,但若太子继位.......”
又渐渐舀了瓯鲜笋茭儿菜豆腐汤解腻。吃得半饱。
沈泽棠吃了两口酒,见唱曲的戏衣不穿,未曾妆面,拉琴的亦是如此,有些惊奇。
朱颐皱起眉宇,那妓娘竟昂头望他一眼,才放下帘子,一乘小轿晃闲逛悠的,拐了个角再也不见。
沈泽棠知贰心机,默了默沉声道:“曾奉皇上旨意,与太子有过讲学论义来往,且詹士府詹士贺云章大人,与我还算有些友情,综观下来,太子博学知理,谦逊勤奋谓为可取,但性多疑而任察,虽才入政,已擅帝王驭下之术,却有悖天子以徳治天下之道。”
“太病院院使秦大人求我办一事!替他的外甥避些费事。”
站边陪侍的中年男人名唤徐泾,是沈泽棠身边最得力幕僚。
那边恰坐一名,落拓地吃酒听曲。
沈泽棠点头,周海的病来得蹊跷,与那冯舜钰逃脱不去干系,周忱作派睚眦必报,断不会就此罢休,可又如何.......与他无关。
听过两句,知唱得是南柯记中寻寤选段,赞道不比梨园子里的优伶减色。
“听闻朱煜频频向皇上提及撤藩之事,你可有闻风声?”
朱颐免他礼,有些漫不经心的打趣:“你们嘀嘀咕咕的奥秘,能够放上抬面来,讲与我听听?”
沈泽棠下轿,门前有四五锦衣卫显见等待多时,上前施礼引领,随阶直上三楼。
说话间,他已至坐着那人跟前拜见,那人不是旁人,恰是昊王朱颐。
见沈二点头,他又持续问:“太子朱煜幼时本王已至北疆驻藩,并不知其本性,如果个贤能能治世的,倒也悲观其成。”
沈泽棠点头轻笑:“还未恭喜王爷新纳侧妃,听闻从高丽远道而来,容颜出众且蕙质兰性,还颇才学。”
“愈说愈没得章法,我要同王爷说些私话,你先去吧。”
不出所料,徐泾顿时急的赤头胀脸,嚷嚷说:“徐某这辈子是跟定二爷了,哪怕是天子老儿来召,我也不惧.......。”
手边雨水煨的六安毛尖茶,已搁的不烫舌尖,逐停下筷,开端儒雅的品茶。
一会儿神情严厉,将碗中酒饮尽,才开口道:“非论如何,你身边必得有可用之人才是。下月翰林院大考,本王此次入京随带两人,乡试已中,此中一人冯双林,是你八年前入云南平乱时擒得,后养于本王府邸中。另一人是高丽妃之弟,名唤崔忠献,皆是二十年纪,聪慧敏俐,身负大才,入仕为官定前程无量。”
鹤鸣楼是都城最都丽堂皇的酒坊,朱红题字匾额门上高悬,由太子朱煜亲技艺书,蓦地多了高贵的意味。
昂首见朱颐目光炯炯俯视窗外某处,也跟着望去,一二人抬的小红轿正停在胭脂摊前。
一排快意菱花大窗,被叉杆撑着半开,靠栏之位,正可抚玩桥门洞口火食阜盛之景。
朱颐放下酒盏,似笑非笑看他:“何必自谦!知你是小我物,沈二幕僚浩繁,秀士济济,你在他身边未见得出息斑斓,不如随我去藩王府,有得是你发挥拳脚之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