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贰叁章 酒楼聚(求票票)[第1页/共2页]
“皇上深明大义,最忌兄弟阋墙,藩王虽各拥众兵,却为抗击外族蛮夷而设,驻守边关多年未曾失守,眼下倒无需过量忧愁,但若太子继位.......”
昂首见朱颐目光炯炯俯视窗外某处,也跟着望去,一二人抬的小红轿正停在胭脂摊前。
沈泽棠点头轻笑:“还未恭喜王爷新纳侧妃,听闻从高丽远道而来,容颜出众且蕙质兰性,还颇才学。”
年纪与沈泽棠不相摆布,头戴乌纱二龙戏珠翼善冠,衣紫腰黄,因耐久在北疆驻藩,俊朗面庞有些风霜之色,却愈显得气度不凡。
朱颐收回视野,淡道:“她是高丽国惠文王长女,原是欲入宫为皇上嫔妃,只因前朝有高丽女为皇后却祸国之鉴,才由皇太后作主赐与本王为妃。”
待一干人走的洁净,沈泽棠想想,解释道:“徐泾自幼以才著称,诗词书画成就深厚,只是考场倒霉,乡试屡考不中,这才屈居我处掌文书,其恃才傲物,性子乖张,他不肯的,我也不能勉强。”
沈泽棠点头,周海的病来得蹊跷,与那冯舜钰逃脱不去干系,周忱作派睚眦必报,断不会就此罢休,可又如何.......与他无关。
朱颐放下酒盏,似笑非笑看他:“何必自谦!知你是小我物,沈二幕僚浩繁,秀士济济,你在他身边未见得出息斑斓,不如随我去藩王府,有得是你发挥拳脚之处。”
沈泽棠知贰心机,默了默沉声道:“曾奉皇上旨意,与太子有过讲学论义来往,且詹士府詹士贺云章大人,与我还算有些友情,综观下来,太子博学知理,谦逊勤奋谓为可取,但性多疑而任察,虽才入政,已擅帝王驭下之术,却有悖天子以徳治天下之道。”
听过两句,知唱得是南柯记中寻寤选段,赞道不比梨园子里的优伶减色。
朱颐免他礼,有些漫不经心的打趣:“你们嘀嘀咕咕的奥秘,能够放上抬面来,讲与我听听?”
说话间,他已至坐着那人跟前拜见,那人不是旁人,恰是昊王朱颐。
朱颐的心如坠谷底,攥碗盏的大手松了又紧。
手边雨水煨的六安毛尖茶,已搁的不烫舌尖,逐停下筷,开端儒雅的品茶。
沈泽棠见他三言两语,似不肯多谈,逐也识相,岔开话题提及旁的来。
一排快意菱花大窗,被叉杆撑着半开,靠栏之位,正可抚玩桥门洞口火食阜盛之景。
沈泽棠吃了两口酒,见唱曲的戏衣不穿,未曾妆面,拉琴的亦是如此,有些惊奇。
朱颐慢悠悠地呷酒:“一人吃酒实在无趣,便想着听支曲子解闷,店家一时梨园难寻,倒是徐师爷好眼界,朝窗外过往行人随便指导四五人,瞧着个个其貌不扬,这一开口却都是深藏不露。”
沈泽棠笑而不答,只在他劈面坐下,几个年青清秀的店伴计,已利索的撤去桌上酒菜,重换了新席,给酒杯里斟满秋露白,方才退下。
还未至,已听一个女子跟着胡琴咿呀唱曲声。待走近,显见整层已被包下,可贵空荡荡的。
沈泽棠有些峻厉地打断他,徐泾情知失语,忙回身带着唱戏拉琴的连同侍卫们退下。
一会儿神情严厉,将碗中酒饮尽,才开口道:“非论如何,你身边必得有可用之人才是。下月翰林院大考,本王此次入京随带两人,乡试已中,此中一人冯双林,是你八年前入云南平乱时擒得,后养于本王府邸中。另一人是高丽妃之弟,名唤崔忠献,皆是二十年纪,聪慧敏俐,身负大才,入仕为官定前程无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