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六十四章 直通乡郊[第2页/共2页]

老阿公盛一碗汤过来，笑道：“小娘子不必一朝被蛇咬，十年畏井绳！”

等我烧好水回到屋中，帝君早已卧床酣眠，连衣裳都未曾脱。

半夜阑珊，在村里苦走了半个时候，终究找到一家还亮着灯的。

老阿公见我接了衣裳，又回到灶台揭开锅盖，用铁勺搅了搅。转头看向站在院中的我，道：

暗道狭长暗淡，霉气满盈，我的衣玦又和帝君的绑在一处，两人便只能紧贴着朝前走。

想来白发人送黑发人，不免唏嘘难平意，可阿公同我们闲话起来，倒是平常的很。

从袖口摸出夜明珠，握在手心道：“臣去烧水，君上先吃糕。”说罢去解两人绑在一处的衣玦，却任我如何使力，都解不开那团活结。

徐意为人谨慎，这条暗道直通柒州帝城乡郊，就是忒长了些，也不知当时挖了多久，倒是个大工程。

指尖覆上帝君脖颈处的伤口，一双眼直勾勾索向他，嘲弄道：“我这般好脾气的人，能获咎谁？”

回身出门外，院中灶烟上涌，走到跟前才见是昨夜过夜我二人的老阿公。

瞧他苦着脸嚼了又嚼，好不轻易将嘴里的干饼咽下，便盯着桌上火油灯，不再碰面前的干饼。

帝君眸子一闪，避过我的目光，轻声道：“先分开。”

帝君眸子一亮，看向我时咽喉处动了动。

“女人，你家相公去上山猎野味去了。天不亮解缆的，算算时候也快返来了。”阿公道。

嘴巴砸了砸，想了半晌道：“阿公，那人不是我相公，我也不是女儿家，您莫听他胡说。”

“女人穿这身男装竟一点儿不违和，要不是你家相公说与我听，我还真看不出你是个女人！一身豪气，又有些仙气，像是道观里的小道人，也像富朱紫家里没沾过情面贵公子。”

阿公拿一盏火油灯放在桌上，笑道：“只要这间屋子还洁净些，要委曲两位公子挤一挤了。”

上牙磨着下牙，从牙缝里挤出话道：“他……如何说的？”

翌日凌晨，起家时床上空无一人，床褥也未收整。

“我便一头扎进湘江去，尸身喂了鱼儿虾儿，甚么都不留与你！”说着将明珠往桌上一砸，负气拜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