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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喜好她的柔弱,喜好她的仙颜,他不介怀她是孀妇不介怀帮她照顾女儿,他只想要她。
郭伯言点头:“我会抬你做姨娘,只要你一心奉侍我,来岁我便把嘉宁记在我名下,让她做国公府名正言顺的四女人,与其他姐妹平起平坐。”
宋嘉宁已经好久没有听到母亲咳嗽了,但既然母亲这么说,她便乖乖嗯了声,恋恋不舍地看会儿母亲,闭眼睡觉。林氏一向守在女儿身边,看着女儿睡熟了,她才俯身亲亲女儿嫩嫩的脸颊,轻叹一声,放轻脚步分开女儿内室。
林氏站在堂屋前,身后是一片暗中,前面堂屋固然点着灯,对她而言,却比黑夜更让人绝望,像一团浸了水的纱堵在胸口,每次呼吸都伴跟着吃力与痛苦。父亲死了,丈夫走了,连勉强撑流派的小叔也被关押大牢,现在她与女儿,是真的孤儿寡母,无人可依。
林氏抬眸,男人已经来到她身前,面寒如霜,高大如山,压得人喘不过气。林氏怕他,但她犹抱一丝但愿,忽的双膝跪地,叩首求道:“国公爷,您位高权重身份高贵,乃国度栋梁,民妇残败之躯,实在不配服侍您,求您放过民妇吧。”
差役们走了,聚在宋家的街坊们却久久未散,有顾恤林氏的,美意劝她:“嘉宁她娘,你还年青,何必把下半辈子都搭在这里?你看你小叔一家,本日入了监狱还不忘欺负你,三年后出来了,还不蚊子似的吸你们娘俩的血?听婶子一句劝,带嘉宁回京吧,找个诚恳人嫁了,也是个依托。”
“你欲如何?”郭伯言低低地反问,晓得林氏是在跟他讲前提。
“感谢婶子,我好好想想。”林氏满面哀容隧道。
林氏身材生硬,不肯起来。
林氏泪落,欣然道:“是啊,不过一条贱命,死就死了,可我想赌,赌您的至心,倘若您舍不得我死,我也心甘甘心跟您了,连人带心,都给您。”
郭伯言目光一寒,冷声斥道:“寻死觅活恐吓谁?若我不在乎,你死了,于我何损?”
万籁俱寂,院中俄然传来不轻不重的脚步声,林氏抿唇,悄悄攥了攥手。
宋家是式微了,但二房毫不至于连二十两都没有,不过林氏心善,看着胡氏伉俪的惨状,她没有斤斤计算,只叫秋月去取钱。这十两,也是她与二房一家最后的情分,今后大师各走各的路,再无干系。
必定办不成的事,郭伯言干脆不考虑,上前扶起哀号不已的美人,抱住她纤腰。见林氏竟然没有顺从,郭伯言口干.舌燥,一边压抑心猿.意马一边柔声哄道:“不是我不想娶你,是,我也有难堪之处,但晚晚放心,只要你跟了我,我包管给嘉宁挑个青年才俊,最次也是状元郎。”
事已至此,林氏内心那点满身而退的但愿,完整粉碎。
林氏哽咽诘责,泪如雨下:“既然国公爷没有婚配,既然国公爷至心喜好我,为何还要我做妾?就因为我是孀妇,您便看不起我,用姨娘的名分轻.贱我?我虽没有国公爷高贵,可我也是都城端庄人家娇生惯养的女儿,读过四书五经,恪守三从四德……您若真嫌弃我嫁过人,干脆别惦记我,又何必嘴上说着喜好,却专做一些欺负人的事?”
宋嘉宁点点头,用力抱紧母亲,只要母亲好好的,其他的,她甚么都不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