番外三:花开千次(四)[第3页/共3页]
他怒向胆边生,恶从心头起,踮起脚站在榻上往火棒飞来的方向张望,但见那边冒起一股浓烟来,另有人喊:“走水啦,走水啦,快救火……”话音未落,又是几块滚烫的砖头瓦片朝他劈脸盖脸地砸过来。
“哎,哎,爷您且等等……”秋实眼看是没法撤销他亲身打上门去的动机了,只得叫上一群膀大腰圆的仆人带了家伙跟上,恐怕他去了芳园会亏损――这不是奉上门去找打么?换了他是蒋家人,也必然要打!谁能受得了他总如许三天两端,无事生非地骚扰啊?
伴跟着四起的灰尘,时不时总有一些体积不大的砖头瓦片被体力足大的匠人“不谨慎”地飞到隔壁的芳园去,留下一串动听动听的“噼啪”之声。
正想着,却见一根约有儿臂粗,带着火的木棒吼怒着飞了过来,堪堪砸在他的榻上,真难为那扔木棒的人,木棒落榻后还在往外吐火焰,很快就把刘畅身上那件贵重可贵的缭绫轻袍给灼了几个焦黄的洞。吓得众美人尖叫惊呼,拍火的,捧首鼠窜的,乱成一片。
有那一心想顺服他的美人立即笑眯了眼,缓慢起家去处事,把他的号令传畴昔;也有那想扮贤惠的,便好声好气地劝他:“爷何必和一个不晓事的仆妇叫真?不要气着自家。”一只手就和顺地探到了他衣衿里,逗留在他胸前摸了两把。
胡大郎愁眉苦脸地叹了口气:“小的是听错了吗,刚还说是给打伤了,这眨眼的工夫就死了吗?”
刘畅被吓了一大跳,手忙脚乱毁灭了身上的火后,当即明白过来,这不是不测,而是隔壁的抨击!娘的,竟然在彼苍白日之下就敢往他身上扔火把?想烧死他是不是?何牡丹好暴虐的心!他都拆楼了还不肯放过他。
“无妨事,定是去搬救兵了。叫他们扔远点,朝着花木富强处扔,砸它几株牡丹最好。”刘畅不觉得意。那丫头的脾气他是晓得的,必定不美意义当着人哭,要哭也要躲到背面去哭,且她岂会白白咽下这口气?闹得越热烈越好。
美人们面面相觑,却也只得去探真假,少倾,返来道:“似是何夫人身边的恕儿。”虽说是似,但绝对不会错,大师跟着这位爷混,连隔壁的阿猫阿狗都是极熟谙的,只看一眼就根基能猜个八九不离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