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二十三章 酒别[第2页/共3页]

“我本来也是不信的，但是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以后，却有些信了。”于静潇莞尔，她说着举起酒杯，“这第一杯，就敬给那几次无常的运气。”

庄妃有些惊奇和不解地望向她。

现在风水轮番转，曾经在后宫飞扬放肆的庄妃，也落得现在这般暗澹结束的结局。实在说白了，后宫也是个成王败寇的处所。

庄妃见于静潇怔怔的失神，接着意味不明的说道：“你的出身来源真的只是一个被恶霸谗谄后放逐的小小官奴吗？”

许是晓得死期将至，庄妃把发髻梳得一丝稳定。虽没有胭脂红妆和凤冠霞帔，但她的气度却没有涓滴的折损，还是是那般的高高在上，盛气凌人。

于静潇的法度有些摇摆，她回身向回走时，便听到内里宣读圣旨的声音，以及随后不久，庄妃那堵塞的闷哼声。

……

庄妃嘲弄的一笑，但还是跟着于静潇一饮而进。

于静潇面色惨白的点点头，脚步向门外退去，目光却还是逗留在庄妃的脸上。只见她忽而笑容转柔，眼神充满情义而飘忽地望向远方，口中喃喃自语，似在与谁做着最后的道别。

于静潇踏入房门时，庄妃正对着屋内独一的破镜，用一把残了齿的梳子梳头。

转眼又过了三天，于静潇的病情已根基无碍。

上一次去冷宫，她还是去看刘美人。当时刘美人恰是因为谗谄庄妃不成，反将本身也搭了出来。

“于静潇，难为你肯来为本宫送行。本宫就奉告你一些，不为人知的事。”庄妃傲然嘲笑，一抹精光在眼底划过，“之前本宫在派人寻觅阿谁药店掌柜时，顺带详查了一下你的来源。你以为凭四皇子白煦那么个夺目的人物，为甚么肯带你这么个素不了解的丑丫头进宫？还让你替贤妃接生？”

于静潇听到白莫觞的话，心头没有复仇的痛快，反倒多了一丝沉重。

庄妃低头看了一眼，“这是甚么？”

于静潇笑着点头应了，迈步走了出来。

庄妃胸口急剧起伏了几下，但眼中狠厉的光毕竟还是渐渐退去，神采刹时变得颓废哀伤，再不复先前的盛气凌人。

于静潇又替二人各倒了一杯，“这第二杯，敬那些因你我的纠葛，而被连累枉死的冤魂。”

一阵初春的北风袭来，于静潇忍不住颤栗。庄妃说的最后几句话，好似谩骂一样不竭反响在她耳边，如同跗骨之蛆，成为她心中挥之不去的暗影……

于静潇闻言轻笑，提壶替二人各倒了一杯，“娘娘，你信命吗？”

于静潇错愕地瞪大了眸子，凝睇了倔强高傲的庄妃很久后，才点头道：“娘娘确切是位不凡的女子。单是这份胆魄已令人佩服。既然如此，那静潇便在此恭送娘娘上路。”

于静潇听她说得幽怨绝望，表情也觉压抑得很，遂将药丸又向前推了推，“娘娘，时候快到了。您请上路吧。再过一会儿，行刑的寺人们就要出去了。”

庄妃透过碎裂的镜子冷冷地凝着她，冷酷一笑，“没想到会来送本宫最后一程的，竟然是你这丫头。你是来看本宫的败落像的吗？”

这半个多月来，庄妃已蕉萃了很多，但是现在她眼中的冷厉还是，仿佛她还是那位飞扬傲岸的高贵皇妃。

“这贱妇现在已有些疯疯颠癫，太医谨慎，莫要让她伤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