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第5章[第3页/共11页]

他一笑：“我要康申亭本身把粮食运出来！”当下就把开端的假想同顾长风说了一回。

顾长风笑道：“如何不成？石将军是兵戈的人，岂不知南边有些蛮荒小国驯养大象来与敌作战，又有些暴虐的将领，想出一个‘毒蛇阵’，逼得仇敌不能进步。非物不成为我所用，我不知物性罢了。”

老头仿佛看出了他们的疑问：“两位大人莫非想到总督府去了？康大人平常可不住在总督府呢，他在城南的清冷山上修了座皇宫似的的园子，带着六个姨太太在内里欢愉。现在那整座山都是他的啦，连上山打柴也不准！现在因正逢着京里的一个郡主来玩耍，清冷山让给郡主住了，他才临时搬回了总督府里来。”

石梦泉皱着眉头：原本来此治蝗是为了包管将来出兵的粮草，若要进京调粮，岂不成了个笑话？但是除此以外，莫非另有他法？

“您看这……”康申亭对着石梦泉苦笑，“不如就在街上雇辆车吧！”

“等一等！”城里俄然有个声音说道――恰是那愉郡主的车驾调转了头来，“这些是玉旒云的部下么？不是冒充的吧？如何玉旒云没有来？”

兵士听他这么一说，倒也不无事理，可还是有些不平。石梦泉便又道：“即便要找康申亭计帐，也要等大师都养足了精力。我们把这里的外务清算好了，美美地睡上一觉，再好好地吃上一顿，然后把康申亭请到我们的地头上来，先气他一气，再狠狠整治。”

他是会家子，远远地跟着那一队丫环，见余人都往厨房方向去了，恰好阿谁嘴角有痣的在岔道口转到了另一方向。他悄悄跟上，发觉那边原是花圃，丫环分花拂柳，不久就钻进一座假山当中。

石梦泉不及答复，顾长风却从他的小骡车里走下来，四下里一望，笑道：“好，好，起码有个落脚的处所。石将军，顾某困了，先去睡一觉，明日一早再来商讨治蝗方略。”说罢一拱手，自背着他那独一的承担停止馆去了。

顾长风道：“不，白叟家请必然要说下去――这位苦智大师是老朽的故交，小沙弥在途中染了急病，才到都城就病死了，老朽只得了他交的一袋泥土，内有蝗虫卵，晓得这是苦智大师要老朽向朝廷进言南下治蝗――至于状子，我并没有见到――可惜，不然早已在皇上面前参他一本！处所上竟然乱到如此境地――唉！”

等了一会，便有个精瘦的中年儒生走了出来，自称梁冉，便是其间师爷，言道总督大人早知诸人路程，在城西预备下行馆，且说安平乃是太祖天子当年率众亲耕之处，旧营尚存，可安排供军士歇息，因带了一世人朝城西去。

“这……”康申亭等暴露万分难堪的神采，等石梦泉发话。

说到底，还是玉旒云的仇家，石梦泉想，却不知是谁？

说也古怪，那“天王老子”都不开门的护军听了这一声喝竟然转眼就陪着笑容呈现在城楼上：“开，开，立即就开！”接着，霹雷隆的巨响，城门就翻开了。

康申亭堂堂总督，乃是正二品大官，顾长风只是从二品。按理，康申亭完整没需求跟他客气。但这时还是和蔼地说道：“顾大人说的那里话？本日的酒食的确都是康某和这几位县令们自家预备的。比如这酒，便是刘县令的家酿，那罗汉豆则是陈县令从他家的菜园里摘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