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第4章[第2页/共13页]

程亦风摇点头：“微臣不是玉旒云肚子里的蛔虫，没法答复殿下。”

臧天任不由失声叫道：“哎呀，救人！”话音落下，才发觉闯出更大的费事，前面信义当里一阵骚动，脚步声踏踏直朝内里来了。他情急之下别无他法，也只好跟着程亦风跳进了河里。

司马非嘲笑道：“哼，玉旒云——不就是在落雁谷击败耿近仁的阿谁毛孩子么？实在当时我军驻扎大堰关，我是主张不管如何要北渡同樾军一战的，恰好冷将军、向将军、董将军和鲁将军没一个同意。如果当时雄师开到依阕关，樾国西京或许都已经拿下了。”

程亦风点点头：“不错。”

程亦风愕了愕，想起当初司马非必然要让他进兵部，就是想操纵他有出兵之权，而司马非有领兵之实，能够掌控天下兵马。他不想为党争效力。他也不要司马非再觉得他会为党争着力。如此一想，又向竣熙一礼道：“殿下，臣想那圣旨中还要多加一条——诸位在大青河要塞驻防的将军，只准驻守，不得渡河。臣不想任何人挑衅樾军，形成无谓的争斗。”

岂有此理！臧天任气得直咬牙，本想跟程亦风说，叫他在朝中有机遇写折子参一本，却见程亦风昂首看着信义当的招牌，如有所思。臧天任也顺他的目光望去，终究停在阿谁大大的“當”上。

此话一出，程、臧二人都是一愣，看那算命先生，还是仿佛自言自语普通，道：“太复苏也不是题目，最怕那半醒不醒，不醉装醉，才害人害己。”

那是七月中的一次朝会，气候酷热，连砖头木料都仿佛在出汗，四周的氛围又湿又粘。一丝不苟的官服更如同一只贴身的蒸笼，叫人恨不得让热气重新顶冒出来。

司马非的脸涨成了猪肺的色彩。冷千山固然也没捞到好处，却轻声笑道：“司马将军挖空心机惟拔擢一名军神，谁料竟是个主和派？哈哈！”

“如何说？”程亦风愿闻其详。

“那还真得有劳先生。”臧天任一拽边上发楞的程亦风，“老先生就给我这朋友算一卦吧。”

可这并不像是惊雷将军的所为。程亦风内心想。

程亦风道：“他不上朝，我就被赶鸭子上架，苦也！苦也！不过，为甚么他是‘老’而不是‘病’？”

又是一首打油诗，特地用了极粗鄙的说话，但是意义却同上一首普通的隐晦。程亦风和臧天任相对皱眉：那算命先肇究竟是甚么人？又玩的甚么古怪？

如此大事，竣熙岂有不准之理？未几，那探子就上了殿来，自报家门姓张，是一个千总。“樾国要发兵远征，是千真万确之事。”他道，“他们户部的一名侍郎顾长风主张兵士解甲归田治蝗治水，惊雷大将军玉旒云不但在庆功宴上把顾侍郎赶出宫殿，第二天又上顾家大闹一番，扬言要将其撤职放逐。樾国西京把此事传得满城风雨，茶社酒坊中都在群情哩。”

“这另有天理么！”司马非怒道，“耿近仁堂堂楚国大将，竟然败在一个女人的手里！”

02/06/2010 点窜错别字

他二人朝窗外看去，只见街道里以崔抱月为首站着二十来个带孝的女子，有的身怀六甲，有的手抱孩童，年长的已满头银发，幼年的正值豆蔻韶华，但不管老幼俊丑，大家都握着兵器，有刀有剑，也有烧火棍，除草耙，面色凝重寂然，仿佛兵士待命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