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第4章[第2页/共13页]

算命先生点头道：“受不起，受不起。两位大老爷真要补偿老朽方才那一撞，倒不如让老朽批上一卦，也算照顾老朽的买卖，本日饭食有个下落，可好？”

这公然是要紧的事了。竣熙道：“将军请讲。”

但是算命先生仿佛全不将他当一回事，只自顾自绕过了程、臧二人，口中絮絮道：“晚了，晚了，走了，走了。天子后院修金屋，和尚种田一间铺。世上多少搅屎棍，我自忘忧川边哭。唉，我自忘忧川边哭……”且说且行，转眼之间已经消逝在这昏黑的巷子里。

程亦风愕了愕，想起当初司马非必然要让他进兵部，就是想操纵他有出兵之权，而司马非有领兵之实，能够掌控天下兵马。他不想为党争效力。他也不要司马非再觉得他会为党争着力。如此一想，又向竣熙一礼道：“殿下，臣想那圣旨中还要多加一条——诸位在大青河要塞驻防的将军，只准驻守，不得渡河。臣不想任何人挑衅樾军，形成无谓的争斗。”

“那还真得有劳先生。”臧天任一拽边上发楞的程亦风，“老先生就给我这朋友算一卦吧。”

“不过是天子的小舅子，就放肆至斯——”司马非讨厌又不屑，“既然樾国天子对他言听计从，是否他调遣军队都不必圣旨？”

“你畴昔——”司马非接口，“他娘的，平原只能看几十里，因为那前面是苍岭山脉，你安晓得玉旒云不埋伏在山里？到时候是你一船一船运兵运粮快，还是她冲出苍岭在平原上杀你快？”

程亦风点点头：“不错。”

“她有一名亲信叫石梦泉，上个月被派去南边七郡。”张千总道，“卑职打通了他府上的下人，晓得石梦泉是受命去采办粮草的。卑职同在西京的，另有一名火伴王贵，曾经混进玉旒云的府邸。他说玉旒云的书房里摊着很多研讨大青河的册本，更有玉旒云手书的大青河八月水势札记。再加上顾长风之事，卑职推断，樾军极能够在八月渡河进犯。”

“啊……”程亦风有些惶恐，但是看到臧天任不时给本身递眼色，立决计识道：这是臧天任所说的，本身为民请命的好机会！因而略一梳理思路道：“方才听工部古大人说天江众多，需求抢修堤坝。臣想，这是非常告急的，应抢先措置。”

那是七月中的一次朝会，气候酷热，连砖头木料都仿佛在出汗，四周的氛围又湿又粘。一丝不苟的官服更如同一只贴身的蒸笼，叫人恨不得让热气重新顶冒出来。

争了大半天，元酆帝终究不耐烦了，说：“现在朕少管朝政，都交给太子。你们去找太子吧。”

司马非道：“这还需求程侍郎花脑筋么？老是兵来将挡，水来土掩。樾国的龟儿子撒泼撒到咱门前来了，莫非我们还怕了他们不成？依我看来，最简朴就是立即传诏天下，凡十四岁以上的男人都征入军中，不怕没有二十万之众。再来个御驾——不，只要太子殿下就好——亲征，杀过大青河去，把那帮龟儿子打回故乡。”

“二位老爷本来也晓得女豪杰崔女人？”伴计道，“比来常常在这四周见到她呢。”

算命先生点点头：“算卦最易就是测字，不知这位老爷可否赐老朽一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