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：牛眼泪[第3页/共3页]

让我没想到的是，到了病房，二叔竟然不在。

和他对望了一会，我游移道：“蒋矬子？”

车在一处褴褛厂房愣住，我立即就听到了一阵牛叫声，本来这里是一处养牛场。

二叔吓了一跳，忙取脱手机放在耳朵边，假装一副打电话的模样，回过甚看到我，难堪的笑。

他眼睛一亮，很利落：“有货，三千块一瓶。”

我心说能够是去查抄身材了，就给我爹打了个电话。

“你这长季子，忒不隧道，你家的事儿我忙前忙后一个多月，差点把命都搭上，现在叫你帮我取一片腐生叶你都不承诺？”

等护士们都出去了，我问二叔：“你刚才跟谁说话呢？”

稍一靠近，我就听到的二叔说的话。

我又给二叔打电话，电话是通着的，但是没人接听。

我提了包裹，出病院，先到街边小吃店买了两个肉夹馍吃着，一整天都没吃东西这会儿饿极了。边吃东西边打了车前去鸡鸣街。

此次我没多问，二叔说话连珠炮似得。

我把话题引到送货上：“那你说说这货该如何送吧。”

我坐上三轮车，他带着我穿过鸡鸣街，进入老军属院区。我是第一次见人把三轮车当跑车开的，院区的小胡同本来就多，错综庞大，这家伙在小胡同里玩漂移，一起上给我颠的差点把刚吃下去的肉夹馍给吐出来。

交来回回，就二叔一小我在说，也不见对方回话。

这送货的步调但是比取货费事多了，一套一套的，搞得跟地下事情讨论普通。

我心说要不是为了钱，我才不肯意跟着你干，开口提示他：“你明天早上但是说好的，这一单二十五万。”“小意义，”二叔拿起床头的水，一口气喝完，舒舒坦坦躺下，神情放松下来，承诺道，“忙完这趟，待我把这胳膊治好了，我带你出去好好玩一通，让你见地见地内里的花花天下，呆在这鸟不拉屎的青树县，委曲了。”

我前去护士台询问，护士也迷惑，说方才还在，一转眼的工夫，人就没了。

我不肯听他吹牛，问他货如何送。

“你你你，你也太无耻了？你信不信我找人把你从土里扒出来……”

这时候护士们也找来了，在我背后呵叱起来：“057的病号，你瞎跑甚么，伤口如果裂开了，还得再受一次罪。”

“福寿街的最东头有一处电话亭，今晚零点之前，你先在眼皮上擦牛眼泪，然后戴狐狸面具进入电话亭，在零点最后一钟敲响的时候，立即拨打电话，号码是十一个七，然后听筒中便有人和你搭话，问你谁，打电话干吗。你别管他问甚么，尽管答复‘监鬼百家，百无忌讳’八个字。然后挂掉电话，剩下的只是等候，周遭会升起白雾，待白雾散去，你走出电话亭，就能看到一家点了火油灯的小店，店名叫‘阴阳秦’，老板叫秦步拥。”

“好小子，你还要另请高超？”

“你别忘了，你女儿身上的东西还没除洁净呢。”

没体例我就在病院门口买了几串香蕉提着，假装是探病。

“零点擦牛眼泪戴面具电话亭最后一钟十一个七‘监鬼百家，百无忌讳’阴阳秦秦步拥。”我把这几个关头词在脑海反复一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