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章:一次别离[第1页/共2页]
环顾着四周葱茏的树木,和枝叶间隙上方的万里晴空,黎落蓦地间多愁善感起来,她不知本身同那名来也仓促、去也仓促的过客会否有相逢之日,也不知再见之时该是何年何月,心下竟有些凄然。
但是任黎落如何脚不沾地的追逐,前路却独一一条,她只会达到一个让她别无挑选的目标地,那是她意想不到的世外瑶池……
实则:黎落现在走的这条路,被白衣男人施过了障眼法,只是黎落肉眼凡胎看不出,以是她还觉得本身仍旧被困在树林中艰巨跋涉。
“厥后呢?”
黎落迫不及待的想要晓得这故事接下来的内容,便瞪大了水灵灵的眸子催促着白衣男人,白衣男人闻声撇过甚谛视了黎落半晌,目光中暗含眷恋,却很快被浮泛所代替,约摸怕黎落瞧出来。
白衣男人眸色暗淡的结束了故事,而后转头打量黎落,见她微微一笑,神情欣喜,白衣男人刚才随她展颜。
白衣男人讲到这里时,稍作停顿,他浅浅扬唇,幽深的瞳人里藏着辽远的追思。
白衣男人连名字都未曾让黎落晓得,且不告而别,黎落还赶不及向他道一声谢,他便同昨夜的弦月一起销声匿迹,让黎落怎能不欣然若失。
昭王大步走向榻边拂开前襟落座,眸色狠历的盯着哆颤抖嗦、一脸鞭痕的刘威、任毕,温吞吞发话:
白衣男人的声音悠远又苦楚,竟让耳鼠安然入梦,还打起了呼噜,黎落回身去看,被耳鼠豪不拘束的睡姿给逗笑,白衣男人也循着黎落的视野望去,仿佛是见怪不怪了,面上没有多大的反应。
黎落梦话般收回这句感慨后,双肘伏在膝头睡着了,白衣男人盯着黎落的睡颜很久,方才抬手抚上黎落的脸颊,神采如东风化雨普通柔嫩而细致,且缓缓开口道了句“嗯”……
空旷的树林里,仅余黎落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在风中,让黎落蓦地食之有趣,难以下咽。黎落找了片洁净的蓼叶,把没能吃完的烤鱼包裹起来揣进怀中,便踏上了追逐勇猛军的征程。
转念一想,黎落再次抬手作喇叭状,正欲呼喊耳鼠的仆人,只见当她刚要张口,忽又黯然失容的垂动手臂,面上是无尽的遗憾和失落。
“走罢。”
一起行来,黎落仿佛进入了荒无火食的绝境,没有碰到一名路人便罢了,就连一缕炊烟都未曾瞥见。也不知走了多久,黎落昂首见天气已暗,便靠在树边坐下,随便用了些早间没有效完的烤鱼,未几时已进入梦境。
又一轮明日升起,黎落再次踏上遥遥无期的旅途,累了便当场打盹,渴了便找些山泉水来饮,饿了便去寻觅野味儿充饥。这期间——黎落穿越了广袤无边的丛林,走过了渺无火食的绝地,翻过了四座凹凸不等的山岭。她磨穿了靴底,衣带渐宽,面庞蕉萃,只一心为了撵上勇猛军。
但不知为何,爪洼这几日迟迟不挂军旗,既不偷袭,更不挑衅,仿佛有握手言和之意。宋将军与昭王采纳了按兵不动的战略——是以:两军此时堕入对峙状况,日兆也能因丧失惨痛值此之际喘气半晌。
昭王阴沉着脸同齐胜一起步入营中,神采一样丢脸的齐胜沉着眉眼,目光直逼被昭王囚禁在营帐里的新兵——
黎落大声呼喊起耳鼠的名字,可山谷中喧闹的连风吹落叶都清楚可闻,却就是得不到任何回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