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七章 禁断之线[第3页/共3页]
我满身高低的衣服都被盗汗打透了,这梦做得也太实在了。看来该轮到我守夜了,奇特,我方才梦到戴面具的人是献王吗?梦中不会有感受的,但是那伤口又痒又疼的痛苦,醒来后还模糊存在,想到这里,俄然觉到手背上的伤口发紧,一跳一跳地疼痛。
瘦子也被它们吓了一跳,抡起登山镐和工兵铲乱拍乱打,把很多小树蜥拍成了肉饼。
好不轻易挨到天亮,三人遵循预定打算朝目标地解缆,筹办在山谷中找到阿谁有蟾蜍标记的处所,看看可否找到穿过山瘴的秘道。这献王墓运营多年,安插得非常精密,即便有秘道穿过空中的樊篱,恐怕这条秘道也不是那么好走的。
自从进了遮龙山,我们三人除了瘦子睡了多数宿以外,已经两天一夜没有好好歇息了,这时已经怠倦不堪,选了个比较僻静空旷的处所,当场宿营。
Shirley杨正在中间谛视着我:“你一惊一乍的,又做梦了?”
Shirley杨按住瘦子的手,让他停下:“这些小树蜥又不伤人,常日里只吃蚊虫,你何必跟它们过不去。”
比起藤萝类植物的停滞,最大的困扰来自溪谷阴暗处的蚊虫。这些丛林中的吸血鬼,成群结队不顾死活地往人身上扑,我们只好把随身带的大蒜和飞机草,捣成汁擦在身材透露的部位上,还好彩云堆栈老板娘给我们一些本地人特制的防蚊水,还能起到必然的感化。即使是有这些驱蚊的东西,仍然被叮了几口,叮到的处所立即红肿,变得硬邦邦的,触手生疼,像是长了粉瘤。
这四周虫蚁未几,又有花树暗香袭人,确切是个野营露宿的上佳之地。明天开端,免不了又有很多玩命的活动,彻夜是最后一次歇息的机遇,必须把体力和精力状况规复到最好状况。因而随便吃了些从彩云堆栈买来的牛肉和干粮,留下瘦子值第一班岗,轮番钻进睡袋睡觉。昨夜在林中射杀了一只大雕鸮,雕鸮是种复仇心极强的植物,靠近拂晓的时候,已经有几只来攻击过我们,不过因为天气已亮,它们不风俗在白日活动,以是临时退开,说不准甚么时候,瞅个冷子,便又会卷土重来,以是这守夜的人是必须有的。
瘦子仍然不太甘心,但是毕竟在老榕树那边已经拿到了几件货真价实的古物,便就此作罢,扬言今后混不下去的时候,再来这虫谷采石头。
我仓猝劝止,对瘦子说:“别动,万一有辐射如何办?我记得仿佛在哪看过,陨石内里都有放射性物质,被辐射到了就先掉头发,最后满身腐臭而死。”
早晨我俄然觉到手上一阵麻痒钻心,痒处恰是在山中被那食人鱼咬中的手背,一下子从睡袋中坐了起来,伸手一摸,本来用防水胶布扎住的手背,胶带已经破了个口儿,一只只玄色的虫子,从伤口中爬了出来。我仓猝用手捏死两只,而那虫子越爬越多,我大惊之下,想找人帮手,昂首望时,只见四周静悄悄的,玉轮挂在半空,身边也不见了瘦子和Shirley杨的去处,睡袋满是空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