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八章 （下）[第2页/共4页]

未几久，公子又收到头中将从宫中值宿所送来的包裹。翻开一看，公然是昨晚撕落的假袖。还附有一纸条：“快将此缝上吧。”源氏公子看了，心中又气又恼，想道：“果然让他拿了去？”又想：“我拿到这根腰带，也不得便宜了他。”就将一张一样色彩的纸将腰带包好，归还头中将，并附诗道：

如此滞留，渐成常有之事。日子渐久，动静不堪而走，传到左大臣邸中。因而葵姬的侍女们便忿忿不平：“这女子究竟是多么模样之人？令公子如此痴迷！连名字都未曾传闻，可见也非身份崇高的上流女子。定是公子一时心血来潮，于它中见到这个侍女，伯世人非议，故予以埋没，对外人说是他收留的小孩子。”

却说此中有一个上了年纪的宫女，叫做源内侍，出身荣贵，才艺优胜，名誉也很高。就是芳心未老，生性风骚，放纵于□□。源氏公子甚是奇特：年纪如此大了，何故这般放荡？一时心血来潮，便与她戏言了几句，哪知她马上回应，决无减色之感。公子当时恰好闲极无聊，想这老女或许别具风味吧。一念之下，便偷偷和她私通了。但又怕外人察知，笑他连老女人也不肯放过，故而大要上很萧瑟她。这老女便引为恨事。

朝阳东升，二人各自束装，还是衣冠楚楚上殿见驾。源氏公子端寂静厉，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。头中将见了，暗中暗笑。恰逢这口公事繁多，有很多政务奏请圣裁。二人高谈阔论，出尽风头。偶然视野相接，各自会心浅笑。比及无人在旁，头中将使向源氏公子走近，白他一眼，恨恨地说道：“你死守奥妙，现在还敢是不敢？”源氏公子答道：“何出此言！厥后的人一无所获，才该自认不利！诚恳说：“人言可畏，我如许也是迫不得已呀！”两人斗过一阵，相约以古歌“如有人问答不知”为戒，严守奥妙。

忽听内里的琵琶声嘎但是止，传出愁叹声气。源氏公子心想此人也有苦衷，便将身靠在柱上，低声吟唱〈催马乐标屋》之歌：“我在东屋檐下立……”内里随接唱道：“……请你本身推开…”应对无误，声音分歧凡响。内侍又吟道：

“别□□女窥烦人，不惯屋檐门前立。”便想就此一走了之，却又忍不下心来，便轻手排闼出来。这个老女，本日好不轻易盼来快意郎君，便猖獗起来，说话不免轻浮张狂，公子也觉兴趣无穷。

不久，皇上也闻知此事，感觉对不住左大臣。一日，他对源氏公子说道：“难怪左大臣表情不快。当你年龄尚幼时，他就经心极力照顾你。你现在已经长大，也该晓事了，怎会做出这等忘恩背义之事呢？”公子尽管低头不语。皇上见他并不辩白，便推想他大抵和葵姬豪情不惬，又不幸起他来，说道：“我看你也并非操行不端，四周沾花惹草之人；也未曾听得你和宫女们及其他女人有何干系。你到底干了些甚么，让你的岳父和老婆都痛恨你呢？”

且说头中将近来对源氏公子很有怨辞，启事是源氏公子经常指责他的浮萍行动，而本身却假作端庄，擅自妄为，养了很多恋人。他寻机瞅了源氏公子一个缝隙，抓住把柄，以图抨击。恰好这一天头中将也来与这内传私会，瞥见源氏公子先排闼出来，心中窃喜，想此不失为一个绝好的机遇。便决定略微吓他一番，然后再责问他：“今后是改也不改？”正如公干责问他一样。因而悄悄站立门外，静听内里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