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五章 所思[第1页/共7页]

我点头道：“你说错了。”

我想抽回击，却被他抓住不放，便也放弃了，随口道：“是甚么？”内心却想，怕是“执子之手，与子偕老”那样的情话吧。

“裴铮。”我轻声开口。

我与他并肩向外走去，他扇子半掩唇角，不无遗憾地抬高声音说：“说好游山玩水半个月，成果却只得三五天。”

他沉默了半晌方道：“我光荣，你挑选的是我。”

不知是梦是真，我模糊也回了一声：“嗯……”

那些被忘记的回想，在梦里蓦地清楚起来。

“裴铮啊……”

他推开房门，把我按在椅子上，回身帮我取来干爽的衣裳。

我不置可否地笑笑，上前两步，在他跟前停下，用只要两人听获得的声音说：“寡人自知你忠君爱国，也是个聪明人，你我有同窗之交谊，寡人素怀旧情，不会难堪于你，但愿你也不要让寡报酬难。”说罢脚尖方向一转，持续向前走去，与他擦肩。

我一揣摩，反应过来，便只望着他嘲笑。想来方才我不在的时候，裴铮和刘绫已然从合纵连横谈到诗词歌赋了。想到这二人相谈甚欢，我内心很有些不镇静，但碍于身份不好发作，只能冷静祝贺裴铮晕船晕到吐，倒没有推测他会主动躲开刘绫，到我这边出亡，拿着我当借口了。

“笙儿，你睡了吗？”裴铮干咳两声，声音听上去不大天然。

“这盘棋连累甚广，你一小我，下不动。”苏昀神情凝重，“即便加上易道临，也远不敷，因为他不敷四两，而南怀王不但千斤。”

我与他擦身而过，他顿了顿，跟在我们前面徐行。

提步欲走，却感受雨意忽止，抬头便瞥见展开的一纸天青。衣袂悄悄相擦而过，苏昀自我身后走来，轻声道：“下雨了，谨慎着凉。”

裴铮也不说破甚么，笑道：“袖子破了，如何办？”

裴铮眼角微弯，回道：“你这番偷溜出京，摆了太上皇一道，莫非不算报了仇？”

我心口仿佛被人攥了一下，猛地揪疼了一下，清咳两声粉饰道：“寡人对裴相寄予厚望才是。”

裴铮点头应允：“我与她总归是保持一个安然间隔。不如你也同苏昀保持一个间隔？”

我干笑道：“听起来，便不像甚么好词。”

他的下巴悄悄蹭着我的发心，柔声说：“别看了，我会妒忌的。”

我低头，他含笑，少年十四，色如春晓。

路过中庭之时与苏昀打了个照面，苏昀淡淡一笑，向我们点头道：“裴相，裴学士，早。”

屋子里温馨的，仿佛能听到相互的呼吸和心跳，屋外的雨淅淅沥沥下着，只听着也能让人感遭到一丝凉意。

“嗯。”我对劲点了点头，又道，“苏昀的事，我自有主张，他到底是我的臣子，同殿为臣，相互避讳，他的事，你还是别过问。”

“方才，他是去找你吧。”裴铮低头回视我，似笑非笑，“你心肠极软，我担忧你终会因为心软而……”

操纵裴铮来回避来苏昀，这对裴铮来讲，是不是不公允？

就像之前未曾有过那样一番说话。

“裴铮……”

我一把揪住他的衣衿，将他推倒在墙上，踮起脚尖吻他的唇畔，到此时方恨二人身长差异，唯能在气势上赛过他。

他的手拂过我的鬓角，落在我的后脑勺，发觉到他的气味俄然逼近，我微怔着抬开端，唇上忽觉一点微凉的柔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