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75章[第2页/共4页]
幸亏骡驹子并不在乎,看看窗外,自言自语:“时候还早,再睡一会儿”。说吧,又倒头睡去。无事心宽打盹多,骡驹子头一挨枕头就拉出了鼾声。
骡驹子大步流星在前边走,豺狗子一起小跑跟在后边,走一会儿豺狗子跟不上了,骡驹子背着褡裢转过身一边骂一边等得不耐烦:“豺狗子你看你那熊样,就这德行还想逛长安?干脆拔根**毛吊死去,免得扎在此人间上丢人显眼”!
豺狗子虚惊一场,把被子从地下捡起,上了炕,如老道参禅,一向坐到天亮。
骡驹子说得很随便:“还能做啥买卖?向长安送烟土,挣点赶脚钱”。
骡驹子看豺狗子走近,转过身又走,豺狗子担忧骡驹子把他甩下,咬着压一起小跑跟在背面,早晨到了驿站,豺狗子已经累得浑身不能转动,但是一传闻用饭,豺狗子从速爬起来,掂着个大老碗到锅里捞面。这里刚放下饭碗,那边又上茅房,这一次骡驹子没骂,他在思虑着,如何把豺狗子这个丧门星甩脱?
骡驹子说:“我有甚么本事?我独一的本领就是赶脚挣钱,你要么跟我走,这些大烟卖掉今后我给你一笔钱。要么你在这里等我,我返来时找你”。
实在两人没有甚么仇怨,骡驹子对豺狗子还心胸感激,最后恰是因为豺狗子动员骡驹子莳植大烟,骡驹子才有了明天的发财。骡驹子看豺狗子一副穷酸样,不由起了怜悯之心,他问豺狗子:“这些日子你都死到那里去了”?
老板顺手操起一根枣木棍,要赶豺狗子出去,骡驹子伸手一档:“打狗看仆人,豺狗子是我带出去的客人,你就给咱焖上三升小米干饭,外加半颗猪头”。
转刹时来到狮泉镇的驿站,骡驹子常在这里留宿,跟老板非常熟谙,老板见骡驹子带豺狗子出去,有些不屑,问骡驹子:“你带阿谁二赖子干啥”?
豺狗子不再说话,爬上床躺着,一边想心机一边等候骡驹子返来。想着想着打盹袭来,豺狗子便迷迷瞪瞪睡去,仿佛是在梦里,感受中脚踩浮云,耳边清风阵阵,两个美女伴随,一股暗香不知从何而来,昏黄中展开眼,看两个打扮俗艳的女人果然坐在床边。豺狗子惊骇地坐起,晓得这两个女人在做人肉买卖,他不是不想而是不敢,惊骇跟骡驹子没法交代。那两个女人用心把豺狗子逗醒,然后伸出纤纤玉手去摸豺狗子的那张脏脸。豺狗子这几日固然路上很累,但是根基上能吃饱肚皮,肠子里积累了一些油水,瞥见女人挑逗他,感受中本身雄风犹存,他几近是下认识地把那女人搂在怀里,先欢愉了再说,管他妈嫁谁!仿佛没有甚么感受,肠子里流淌出来一股浊水,那女人下了床穿起裤子伸手要钱,别的一个女人站在门口看人。豺狗子问道:“多少钱”?
骡驹子苦笑,这才认识到他昨日怜悯这条泥猪是个失策,有些人吃谁的饭打谁的碗,他跟豺狗子来往不是一次两次,为甚么不计取一点经验?
骡驹子带豺狗子在羊肉泡馍馆吃了一顿羊肉泡,然后把豺狗子安设到一处偏僻冷巷的旅店,奉告豺狗子不要出去乱转,他去发卖大烟。豺狗子要跟上骡驹子同去,骡驹子骂道:“就你那熊样还想在人前头显眼”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