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 偃师・无异(4)[第1页/共5页]

“这是何为？”圣元帝表示免礼，“你若为了防朕，天下之大，乐土留你不住。你的担忧朕晓得。长安城中，敢动你定国公的，能有几人？你一介闲人，会招惹的，又有几人？乐绍成，你也真好本领。别人充其量开罪一个，你倒好，坐当中，好处一丝没捞着，两边一齐获咎个精光。如何着，你这是死乞白赖拽住朕的袖管子，等朕给你专开一条道？两条还不敷你选的？寒伧你了？入不得你的眼？你这是欺朕儿子少吗？”

再以后，一片混乱中，傅清姣分娩，乐绍成收拢残部持续作战。月中来客仓促改革了兽形偃甲，用以对抗销魂人。

圣元帝道：“此事你二人想已晓得，朝中诸卿心之所向，朕已晓得，唯独你定国公，连朕也猜不透你的心机……朕问你，你属意于谁？”

圣元帝沉吟半晌，望向傅清姣：“那些兽形偃甲，过后并未收回军库，仍放在乐府，朕也是但愿，你能在此根本上，研讨出晋升偃甲之法，此事十八年前，朕已有交代，不知这些年来，可有停顿？”

乐绍成道：“圣上明鉴，此乃圣上家事，臣不敢置喙。”

傅清姣道：“清姣幼习偃术，对历代偃术名家知之甚详，十几年来，清姣也曾查阅文籍，但此人来源，始终未知。只是……清姣心中有一个猜想，不敢等闲说出，恐有欺君之罪。”

乐无异听到父亲回府的动静，有些惊奇为何母亲没有随父亲一道返来。这时吉利已经刺探动静返来，嘿嘿笑道：“老爷带客人遛猴儿去了。”乐无异会心一笑，回身便要进入偃甲室，俄然心中一动：“那萧大相剑师但是先前那位？”

乐绍成引着萧大相剑师，穿花拂柳，沿花圃小道安步而行。

傅清姣低头，不去看乐绍成，半晌后，抬开端：“那小我――”忽地听到乐绍成咳嗽。

“臣不知。”

那月中来客现身后，做的第一件事，就是击碎傅清姣偃甲的灵力护罩，一举领受了疆场上统统幸存偃甲。然后，他以偃甲为前锋，开出一条门路，乐氏佳耦得以率众突围而出，撤回城外。这一战以后，众偃甲几近折损殆尽，只留下十几具兽形偃甲。

傅清姣放下心来，却听圣元帝又道：“此事要办，须得联络百草、太华、丹霞诸派，只凭庙堂之力，恐怕难以应对。且从长计议。朕召你佳耦前来，另有另一件事。”说着，忍不住叹了口气。

傅清姣道：“那人风韵绝代、技艺通神，不似当世任何一名偃术名家，倒像百年前那位偃术宗师――”

乐绍成垂目思考，不再出声。

“刚走一名萧大相剑师，又来一名萧大相剑师？”

“是在长安近郊。”

傅清姣点头：“偃术传承艰巨，举凡偃师，只要得了传人，定会尽快奉告同侪。再说，谢宗师平生心系偃术，并无妻妾子嗣。”

傅清姣与乐绍成对视一眼，心中都道：“终究还是来了。”

乐绍成佳耦迟迟不肯领命，圣元帝倒也不觉得忤，兴味盎然望着笼间销魂人，和声道：“你二人可知，这销魂人呈现在那边？”

圣元帝抚须行动蓦地一停，回顾虎视：“玉轮？”

府中人也早已见怪不怪，下人们暗里有个说法，谓之“遛猴儿”，说的就是乐绍成带人游园。

乐绍成又道：“绍成蒙圣上恩宠，不问政事十八年，于朝中诸事，委实并不体味。万望圣上开恩，此事陛下一人讯断可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