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 偃师・无异(3)[第1页/共5页]

萧鸿渐看着五心剑兰，眼底寒意俄然减缓开来，哑声道：“你担忧令堂活力？”

萧鸿渐微微一怔，随即笑了起来：“乐小公子临危稳定，多谢嘉奖。”

乐无异资质聪慧，心念一转，已明白过来，仓猝批示吉利和快意清算碎瓦片，掘坑莳花，待要向萧鸿渐伸谢，却见萧鸿渐翩然已过了圆形拱门，消逝不见。

“在。”傅清姣答复。

乐无异喜道：“见过也好，见过也好！先生快请进，我得好好谢您。”萧鸿渐微微点头，也不客气，随乐无异进入偃甲室中。

“嗯嗯！”乐无异点头，坐起家来，“如果能够，我呀，情愿一辈子都不出偃甲室一步。每天迟早给爹娘存候，然后便来鼓捣这偃甲。嗯――你既然也熟谙偃甲，必然听过大偃师谢衣爷爷的名字吧？”

萧鸿渐目中亮光一闪，奇道：“身为当今定国公之子，乐公子竟然不喜练剑？”

顷刻间，古剑剑身模糊一震，一股顺从之力如火着油，闪电般击在萧鸿渐掌心。这一击极重，萧鸿渐双手立时麻痹，古剑脱手落地，幸亏乐无异见机极快，哈腰一抄，将那古剑兜在怀里，双手刚好抓着剑身。

乐绍成答：“开初不知，等了好久，便猜到了。”

乐无异讷讷不舍，便送萧鸿渐出门，先前阖府高低轰动，后吉利和如定见萧鸿渐并无歹意，已将其别人斥逐，见状晓得是要送客人出门，已自等待。

“兽形偃甲还在？”圣元帝问道。

萧鸿渐神采败坏，却听乐无异又道：“他销声匿迹百余年，大师都说，他早就不在了。按常理，他们说得没错。可我总感觉，那么短长的人，怎会不声不响就没了？退一步说，即便是没了，可他做的偃甲还在。偃甲在，我便当他还活着。算来一百多岁的人，如何不是‘爷爷’？”

萧鸿渐笑道：“昔年定国公佳耦交战疆场，立下赫赫军功，守得天下几十年承平，久为百姓感念，特别令堂傅清姣傅前辈，真乃女中豪杰，堪为天下女子之榜样。天下人皆觉得，乐公子将门虎子，来日必是我朝开疆拓土、保卫安宁的大将呢。”

乐绍成面沉如水，心境却不及大要安静。

走了颇久，才来到皇宫东南角一个院落。院落四周尽是奇花异草，芳香过于浓烈，令人呼吸都不畅起来。

“古剑还在？”圣元帝问道。

萧鸿渐微微一笑：“你若这么担忧，我倒要教你一个别例，没准令堂不但不会怪你，还要嘉奖你呢！”

“啊――”乐无异脸一红，情急之下捂住嘴巴，“我又不谨慎说了出来。”

十八年前，乐绍成与傅清姣在捐毒国立下大功，回到长安后主动请辞，曾与圣元帝有过一次君臣之间少有的推心置腹的说话，此中有仅他们三人晓得的奥妙。

萧鸿渐看着焰火，笑道：“‘白日焰火’……我传闻，人如果看到白日焰火，就得当即做点儿甚么，以改换运势，不然一天的运气都不会太好。”说着便即告别。

萧鸿渐拔剑出鞘，手指微微颤抖，抚上古剑，剑刃锋利，俄然“哧”地一下，指腹划开一道口儿，有鲜血滴在剑身之上，萧鸿渐的手指似为剑身粘住。他全部身躯微微颤抖，口中快速收回几个音节，仿佛是某种奇特的歌谣。

晗光――

他与傅清姣随驾而行，皇宫浩浩泱泱，错综庞大，一起上连寺人、宫女也不见一个，显见得圣元帝即将要带他们看的，乃是朝廷绝密。